“他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傷,我們看過了,都確認那個角度的傷口只有他自己能造成。”
趙雙月冷笑:“你是說,我師弟是自裁的?”
那人也不惱,和氣道:“傷口看來是這樣,您可以自己確認看看。”
趙雙月等人都上前,不嫌髒不嫌臭,紛紛仔細檢視,臉色越來越差。
從屍體留下的傷口來看,陸黔確實是自殺的。
趙雙月雙眸沉了沉:“師弟不可能自殺的。”
單憑師父還尚未找到,他就不可能自己去死。瞥去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可能就是真相。
能讓陸黔甘心去死的人,只有一個。
她收斂所有情緒,回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秦役:“師父,怎麼辦?”
怎麼辦?
秦役聲音很輕:“火化了,帶他回家吧。”
……
回國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沉悶。
黃世傑帶其他老師和學生回都城,秦役帶著燕憶情和徒弟徒孫回秦家,魏陵山也跟著一起。
秦府和陸府都在同一座城,秦役帶著車馬直接往陸府而去。
陸母和陸父都在家,高興地迎了上來。
秦役卻是直接跪在他們面前。
師父下跪,徒弟徒孫們都跟著跪了一地,只有燕憶情和魏陵山在一邊站著,前者無動無衷,後者在猶豫要不要跟著跪。
陸母一愣:“小役,你這是做什麼?”
陸父掃了一眼眾人,扶住了剛剛顯懷的陸母,沉聲問:“黔兒呢?”
秦役從袖子裡掏出骨灰盒雙手奉上:“是我沒護好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