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豪與戰鬥隊長在花園的狹長道路上沉默的對峙著。
頃刻,戰鬥隊長率先發動了攻勢,箭步踏上前來,並揮舞手中的長柄武器直刺。賀豪的機械臂猛地一抬,輕鬆格擋開。下一刻,戰鬥隊長另一隻手緊攥的軍刺緊逼上來。
賀豪則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即刻陷入了僵持狀態。
儘管對方久經鍛鍊,但力量仍與賀豪相差甚遠。那個青年咬牙切齒的拼盡全力,仍然被賀豪死死壓制住,那刀鋒距離賀豪的胸口是越來越遠。
“這不可能……”青年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賀豪,卻佔不到半點便宜,不由得心生錯愕。
近身肉搏,那能容得分神!賀豪下掃旋踢,直接踢在青年的膝關節內側。生狠的力道,令對方身子一偏的踉蹌側移。
青年也算是有些技巧,被打的趔趄同時,手中的長柄武器回收突刺,將賀豪逼退開。令他沒有機會貼身追上。可自己的手腕依然被賀豪扣住。想要脫困絕非易事。
而賀豪在第二次避開穿刺的同時,側身旋轉身子,將力道從腹部轉移到血肉手臂上,然後順勢一甩。藉助旋轉的力道將對方拉向自己,同時自己繞到對方的身後。
流氓式的格鬥,賀豪早已爐火純青!
“不好!”被甩的暈頭轉向的青年心中暗叫不妙。但為時晚矣……
賀豪旋動身子的一腳爆踹,直接蹬在對方的腰間,令對方直接飛撲出去。若不是他及時用長柄武器撐著身子,定狼狽不已。
青年不顧一切的旋身,同時揮舞手中的軍刺,划向身後禦敵。可因為用力過猛,讓自己的胸前防禦大開。
賀豪早就猜到對方有此一手,便稍作停頓,沒有追擊。待見對方的破綻如此之大後,便知道勝負已定。
賀豪揮動機械手臂,沒有蓄力,更有沒有發動血償防護。只是普通的一擊重拳,砸在了對方的右胸口——有意避開心臟!
“咔嚓!”一聲骨折的脆響,透過身子傳進那個青年的耳膜中。****劇烈的痛感令他呼吸都非常困難。若賀豪再多施些力道。恐怕折斷的肋骨會直接刺破肺部。
“呼呼……呼呼!”男青年倒在地上,像條缺氧的魚一樣拼命的呼吸著。劇烈的痛苦感,折磨著他渾身上下每一處的神經。他捂著胸口的翻滾著,臉色青中發紫。難看極了。
賀豪緩緩靠近,對方眯著眼睛掙扎起身。但過於強烈的疼痛感令他脫力倒地。再也動彈不得。
足尖一挑。賀豪踢捲起地上的長柄武器。然後輕輕接住。旋臂一揮,將銳刃架在對方的脖頸上,陰沉問道:“實驗樓在哪?你們打算佈置些什麼陷阱?”
青年冷哼一聲,然後仰面靜躺。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
賀豪知道對方既然敢孤身與自己一戰,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似乎再強硬的手段,也很難從他口中撬出有用的資訊。
就在這時。郝梅與吳帥,押著那個被稱為‘彤彤’的女孩,還有綽號‘二胖’的青年,從宿舍樓中走了過來。
賀豪使了個眼色,示意吳帥將眼前的男人控制住。那吳帥倒也乾脆,直接將對方的防爆服脫下,自己穿上。那把緊攥的軍刺也被奪下,別入腰間。手腳麻利得很,頗有向賀豪展示自己能力的意思。
賀豪仍要繼續前進。
繞過了食堂和一條校園商店街後。抵達了一處高大的樓房。樓體左側旁的足球場上已經沒有了綠草,而是一株株的灌叢植物,還有成片的土豆苗。右側的游泳館內發出隆隆的怪響。並且有大片的蒸汽從窗戶向外溢位。似乎是一間龐大的蒸餾房,提取出可以飲用的水源。
賀豪見最重要的兩處設施都依靠這棟大樓建設,想必這裡就是實驗樓了。
順著樓梯向大門處觀望,果然有一群穿著防爆服的學生守在那裡。被推翻的金屬試驗檯被牢牢地焊接在大門口的上下兩端。形成僅夠一人鑽進的窄道。這種防禦建設雖然在當前來看很可笑,但抵禦末世初期的普通喪屍來說,效果拔群!
“我們的隊長呢!你把他怎麼樣了!”一名身穿防爆服的青年,見到過來的是賀豪後,頓時心中冰涼,憤慨的吼道。
還未來得及賀豪回應,先前的小平頭,也就是那名警備隊長,他厲聲吼道:“廢什麼話!殺!”言罷,提弓便射。原本頗有力道的競技弓,這次射出的箭矢竟然略有緩慢並且呈無力狀。
賀豪定睛一看,發現射來的箭矢上,居然栓掛著小試管!
“媽的!沒完沒了!”賀豪猜到裡面裝的一定會是********,便直接發動1000倍重力撼場,從身前平推向改裝的實驗樓大門。沿途被觸碰的箭矢發出小範圍的劇烈爆炸。數團白色的煙霧在雙方之中炸成一片迷霧。
“又是這可怕的力量!”無論是見沒見過賀豪的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這種箭陣,在以往對付喪屍群就已有很強的殺傷力。而此刻,卻連一個人都傷不到。不得不讓這群大學生們重新審視了人生觀。
不再留情的賀豪,並沒有將重力撼場用於防禦。而是不斷的持續推進,並且自己也緊隨而上!
可怕的無形力量,直接擠壓在大門處!
原本被焊接起來的金屬障礙直接發出炸響的崩開,四處飛彈。那還算寬闊的大門直接垮塌開,勁風捲帶著玻璃碎片與鋁合金門框發出刺耳的聲響,散落在走廊之上。
防守的眾人更是被衝擊的人仰馬翻,尖叫連連。
較為強壯的男生被震盪的飛退出數米後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發出痛苦呻吟。
而體質差的男生,和幾名強壯的女生則直接昏迷過去。在短暫暈厥之後,伴著嘔吐的艱難起身。
一行人還沒完全爬起身,賀豪已經破門而入。只見他將金屬鐵拳攥握的咔吱作響。並且肩膀也時不時噴出淡淡的血霧——他強忍著最後的底線。面對接二連三要取自己性命的倖存者們。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出真正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