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兩輪點射，讓黑黝黝的槍口爆發出一串槍火。呼嘯的子彈射碎了空中的飛碟，散開的瓷片漫天飄落，從樓宇之間，砸到街區上。
“保質保量。”赤膊的林楓收好了嶄新的突擊步槍，走到購物中心天台上的遮陽棚下，躺在搖椅上。點燃了香菸的對賀豪說道。
坐在對面的賀豪與小貝依舊是一身破篷布衫的扮相。周圍裸身的女侍從已經見怪不怪。
機械魔物收了貨，一旁的男人們則遞上裝滿能量結晶的保險箱。
交易完成，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進賬。
林楓喝了一口龍舌蘭調酒，看著他二人笑了笑，摘下墨鏡的問道：“我的博瑞，今天怎麼就領了一個丫頭？你的部將呢？”
“忙。”賀豪與小貝二人清點了結晶的數量，確定絲毫不差後，才穩穩的坐在藤椅上。一旁的小貝目不轉睛的盯著冰鎮果汁，垂涎欲滴。但始終未動一下，顯然她遠要比牙籤懂事。
“那也不至於帶個丫頭出門，不如我給你10個人手，他們都是練家子。”林楓是好意，他擔心賀豪出了差子——經管他自己都知道這有些杞人憂天。
“脫了裝甲，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驍勇善戰。”賀豪中肯的評價這小貝，言外之意就是拒絕了林楓。
“也對，強將手下無弱兵。”林楓打著哈哈的品了一口酒，說道：“不過我可要勸你一句，路上萬事小心，軍方已經盯上你了，典獄長。”
賀豪微微一愣，他是聰明人。典獄長這一個稱呼，證實了林楓已經知道他接手了十三號監獄的事情，那麼軍方也應該知道。
畢竟軍方已經向所有的獨立基地派遣了間諜。所以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都瞭若指掌。
“謝謝提醒。”賀豪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他過早的暴露了自己！
“別那麼不開心。”林楓遞給賀豪一杯酒，說道：“談點生意吧。”
“什麼生意？”賀豪並沒有接下。
“你的槍械大賣。咱倆都賺到滿肚肥腸。但還有一個弊端，其它槍械變得無人問津。裡外算了算，我的收益沒有高多少。”
“然後呢？”賀豪沒有明白林楓的意思。
“我提高了80％的價格，人們依然瘋狂搶購。”
“這是好事。”賀豪說的和事實一樣，確實是好事。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我收不到殘損的槍了。懂麼？”林楓變的嚴肅起來。他總是能看到安穩背後的隱患。
賀豪明白過來，由自動生產線翻新的槍械質量太高，幾乎不會出現損壞的狀況。這就意味著槍械不再是消耗品，人們只要買上一次，就不需要買第二次。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槍械終究會飽和。那一刻的到來，就標誌著槍械市場的衰落！
沒有客戶與市場，再龐大的利潤都是白扯！
“市場飽和？”賀豪直言不諱。
“沒錯，我不得不飢餓銷售。”林楓搖著頭的說道：“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只不過是拖延了飽和的時間。”
“那你想怎麼辦？”賀豪不是商人，想不出商業對策，他沒有那個腦子。
“搞點手腳，降低一下槍械的品質，讓它耐久低上8成。”林楓獰笑著對賀豪說道——真正意義的兇商，笑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這不太可能。我用的就是最差的的工藝水平了。”賀豪扯著謊，他知道自動線上的工藝，是完美頂尖的，而且不能人為干預。而後補充道：“我總不能用紙來糊出一把。”
“那你就搞點新花樣！兄弟！”林楓收了笑，沒了拽裡拽氣。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相。“否則咱們的生意別談了！我總不能壓著400萬的舊貨！來賺絕後的蠅頭小利！”林楓聳著肩，又變得無可奈何似的。
賀豪沉默片刻，從懷中摸出9T。放於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這是什麼？”端著酒杯的林楓，抄起9T。非常不滿意的掂量著說道：“手槍？又大又沉？你傻我傻，還是倖存者傻？”說罷，摔在茶几上，將鋼化玻璃砸出了細密的裂紋，發著沉悶的聲響，滑回進賀豪的懷中。
賀豪什麼也沒說，端起9T，指向隔了3條街的大廈頂，一座巨幕——那是相隔300米的大傢伙，高5米，寬10米。拉著電纜。焊在水泥立柱中的鋼管上。鋼管比人還要粗壯。
“悾！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