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鳥越野車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駛進了晨光基地。
小串、大齊以及晨彩娥早已在軍營門口恭候賀豪多時。見他們歸來以後,小串便跑著迎了上去,趴在車窗上對著賀豪說道:“豪哥!你去哪裡了?快點去指揮樓。人基本就齊了,就差你了!”
賀豪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以後,便讓老王頭將車停好,並讓小串派幾個人前來把手,務求沒有閃失。
小串將胸脯拍地當當作響,說道:“豪哥,你就把心放在肚裡裡吧,晨光基地中沒誰敢對我的人打主意。”
“好小子,有出息了哈。”賀豪下車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讚道。待老王頭與小貝追上自己的腳步以後,眾人便一起走向了軍營深處的指揮樓。
一行人在前面有說有笑。唯有隊伍後面的大齊,臉色越發不安。他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叩響了腰間的對講機。
而對講機的另一端,是一個出乎意料的人——追馬。
他穿著一身乾淨且整齊的黑色軍裝,外面披著一件貂衣。一隻腳搭在桌沿上,點動著軍靴。另一隻腳在地面上踏著韻律節拍。他那一頭紛亂的長髮,被挽梳成了嶄亮的背頭。方正的國字臉上掛著陶醉的神情。左手轉著一把餐刀,右手轉著一把餐叉。聽著CD。一首《加州旅館》他迴圈的聽了一天。
他全然沒有了痴傻模樣,卻多了一股瘋癲。
鄭子恆與大鷹、大佛以及溜子坐在另一面,滿臉的怒容。
“那個該死的混蛋搶了咱們的酒水小屋!我他媽一大筆的資產全部存在了那!”鄭子恆瞠著血目咆哮道,好像要吃人一般。
“他是怎麼知道那地方的?”大鷹交叉著雙臂,靠在椅子上,磁震尺刀被他握在手中,拍打著臂彎。用這種無聊的方式排洩著心中的恨意。
“不會是大齊告訴他的吧?”大佛杵在一旁,不住的向口中填著壓縮餅乾。一副總也吃不飽的餓鬼像。
鄭子恆咬著拇指的指甲,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那小子不敢……”
“哼!追馬的計劃佈施好了,卻一直沒有他的信兒,難道他就真麼的那麼可信?”大佛吃完手中最後的一口餅乾後,將雙掌上的餅乾渣拍落,與鄭子恆四目相對的說道。
眾人不語,唯有溜子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萬分好奇的看著追馬。心中暗想,這個傻小子僅用一天的時間做些以物易物的交換,居然為自己添置了一身嶄新的行頭。可見他賺取利潤的速度有多麼驚人。
“沙沙……”
就在眾人各自思索的時候,立在桌案上的對講機發出了異響。
鄭子恆一眾紛紛挺直了身子,喃喃道:“那個混蛋回來了!大齊終於發訊號了!”
就在眾人起身欲要行動的時候,追馬將手中的餐刀扔在了空中,它旋轉了數圈後,穩穩的倒刺進了桌子上。
“梆……”
一聲異響,將眾人驚住了身子,紛紛側目看著懶散仰躺的追馬。
“時間不對,計劃有變。咱們先去參加宴會吧,看看有什麼好吃的。”追馬一句話,讓鄭子恆一眾全都愣住了,而後大佛則快步上前想要扯住追馬的領子,怎奈對方輕輕一晃,就將那兩張蒲扇一樣的大手躲開了。
“別髒了我的衣服,傻大個。”追馬兩指夾出桌案上的餐刀,陰沉沉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蠢話,一切計劃都佈置完了,你居然說推翻就推翻!”大佛對追馬語氣生狠的斥責道,但他的雙手卻沒敢再亂動。
追馬將餐刀翻轉的像只懸在指尖上的蝴蝶,笑了笑說道:“如果按照原計劃去實施,信不信狙擊手會直接崩了你們的腦袋?”
眾人語塞,大佛又急不可耐的說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錯過了這個機會吧?”
追馬將餐刀收入手中以後,站起身。與大佛四目相對的說道:“優秀的獵手是不會把全部希望寄託於一個陷阱的,他會把握住每一次機會。然後隨機應變的捕殺掉獵物。”
所有人被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鎮住了,他們深知追馬的自信絕對不是妄自菲薄……
……
宴會會場的嘉賓已經全部就位。
不算太大的廳堂上縱向排開了4條由拼成的長桌。正好能夠容納基地中的職門官員、戰隊隊長以及功績顯赫的人物。
賀豪一行人抵達這裡的時候,卻被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攔在了外面,原因很簡單。禁止攜帶任何武器進入其中。不僅如此,沒有受到邀請的小貝與老王頭不得入內參加。
小串很是費解的說道:“有沒有搞錯!豪哥身邊的人物居然不許參加宴會,這是搞什麼名堂?”言罷他直接扯住那個士兵的衣領又道:“你認不認識我?嗯?你就不怕掉了腦袋?”
士兵直接抬起衝鋒槍搪落了小串的雙腕吼道:“不管你是誰!我是奉命行事!”
“可惡……”小串臉面頗為難堪的嘀咕著,正要對其發難時。卻被賀豪攔下,他非常輕鬆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參加了。”
其實賀豪心中有鬼,對於參加宴會——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一無是處的官場上,還不如快速轉移走2區的物資來得實在。
“這……”小串面露難色。宴會這種大場面,在末世中極其難得,若是不參加,不知道幾年才能有這種機會。
老王頭一把拉住賀豪的手腕,耳語道:“你傻啦!參加去吧。多帶些好吃的給小貝……”言罷,還衝著房間內,那桌子上的美味食物瞟了瞟眼色。
賀豪看了看那些佳餚,又看了看小貝。想著自己在末世中卻是沒有給這個丫頭帶來什麼優質的生活以後,便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