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厲風吹襲著荒蕪的大地,血槌營地外圍迎來的變革之日。
阿炳對於那群倖存者的冷然旁觀,並沒有換上一幅惡相來面對他們。因為他堅信自己能夠治理好這片土地上的倖存者。崛起的腳步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就沒有停下來的理由!
首先,阿炳從海子的口中瞭解到一些血槌營地外圍的基本資訊。
區域部署:以監獄為中心。向國道依次排開‘A區’‘B區’‘C區’三大區域。這種佈局是最明顯的炮灰消耗法則。用體質差的倖存者最為肉牆阻擋一切危險,接著就是‘人肉糧倉’。那些毫無意義的食物,會讓掠奪這裡的其他人有一種得手的假象,讓他們及時撤退。最後才是血槌營地的真正防線。並且監獄內的人能夠透過哨塔監視到外圍的一切風吹草動,佈局堪稱完美。
人口統籌:除去監獄內的人口不算,單單外圍這片土地上就有1900人。其中——
被輻射雪塵誘發絕症的人數佔據27%。
患有各種傳染疾病的人數佔據6%。
5級6級(斷臂、斷腿、目盲)傷殘人數佔據3%
6級7級(缺失手掌、行動障礙)傷殘人數佔據9%
高齡人數佔據4%
兒童人數佔據1%
無戰鬥能力女性人數佔據23%
因飢餓喪失勞動力的男性人數佔據19%
最終剩下具有生產力、戰鬥力的血槌營地預備隊員就只有全人口總數的8%僅152人!也就是說,這些人,才是阿炳最中堅的力量。面對如此慘淡的資料,他沒有因此而犯愁。因為他還有一張僅屬於自己的底牌計劃!
物資統籌:儲備肉屍75具(約計6000斤)。
當阿炳從海子口中得知營地外圍中基本沒有可以使用的車輛、武器、食物、水源、燃油、藥品、工具等物資時,才真的意識到現實的可怕。那怕是令人作嘔的人肉也僅是6000斤,人均只能分得3斤多一點。最多也只能吃上4天……
阿炳沉思了很久,最終做出了一個恐怖的決定——淘汰清洗。
被輻射雪塵催生了絕症的人基本已經喪失了勞作能力,他們原本作為肉牆防線的存在,對於阿炳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營地外圍新任的管理者,他命令營地外圍的所有人全部集中在B區的儲肉地窖前。並讓500多名身患絕症的病人下入巨大的深坑中。那些病人對於阿炳的命令幾乎是充耳不聞,沒有人對他惟命是從。
當阿炳將雙手催化成快斬者的利爪時,那群人才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紛紛挪進了深坑中……
“你……你要讓我們做什麼……”一個三十多歲的,患有輻射面板癌的男性倖存者帶著驚慌的問道。他張開病變的嘴唇,上面佈滿的溢血肉瘤讓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站直一些就夠了。那會讓你們不是很痛苦。”阿炳的一句話,讓那群人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是覺得自己“還有價值”的他們,並不相信這個新任的管理者會大刀闊斧的裁消人口……
阿炳,在人群中走過。每一次揮舞利爪,都能斬下一個人的頭顱。當這風捲殘雲般的屠殺越來越快時。站在人群后方患有絕症的倖存者們,終於確信這個管理者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不!哇啊!奧啊!”人群一瞬之間像炸開了一般的四處逃竄。人擠人,人踩人。哀嚎就像暴風雨中的呼嘯,不停不息。
阿炳在驚恐的人群中左右穿梭,橫衝直撞。那群本身就體質不良,加上從未吃飽過的人,怎麼可能阻攔下阿炳的鐵蹄碾壓。近乎是割草一樣被斬掉了頭顱、撕開了脖頸。
不少倖存者趁著阿炳在廝殺旁人時,從斜坡入口處外逃。但卻被海子拿著貼身手槍,領著幾個血槌營地的預備隊員用自制的防衛長矛攔了下來。
“你!”那些外逃的倖存者沒有想到海子居然會不念舊情,做出這種事來。要知道以前的海子可是營地外圍中難得的懦夫、好人。而此刻的海子也是渾身瑟瑟發抖,甚至帶著手槍一起打顫。
“滾回去!滾回去!”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著,並直接扣動扳機,將一個還發著楞的絕症倖存者的腦袋崩出一個窟窿。子彈是從眼眶中穿進去的,翻開的肉花中癟著眼球,依舊可以看出那神情的難以置信……
死者直挺挺的栽入深坑中,海子抽動著雙唇,對著身旁同樣是預備隊員的倖存者吼道:“守在這!不讓他們逃出來一人!”
海子從剛才那一刻開始,完全臣服於阿炳。他似乎看到了能夠駕馭這末世的黑暗之握。他在賭!賭眼前這個鐵腕決絕的男人會成為末世中的最強梟雄!他決心要從這事件開始,追隨阿炳!
他的一聲怒吼,徹底點燃了坑中身患絕症的倖存者,他們原本絕望的心一瞬之間燃成了復仇的狂焰“橫豎都是死!拼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各自奔逃的倖存者瞬間匯成了一股洪流。順著斜坡殺了上去。
守在上方的海子,一瞬之間就嚇傻了。看著那衝向自己的人群,他們那病變之後的醜惡面容與那些喪屍幾乎無異,海子好似看到的是喪屍怒潮。一旦被這群絕症病人衝上來,恐怕自己反要被撕成碎片!
而就在這時,將雙腿催變成快斬者姿態的阿炳,直接從坑底躍了上來,落至海子與反抗的絕症倖存者之間。
“不錯。”阿炳微微偏側頭顱,用露出於衣衫面罩的暗金眸子看著海子,並稱讚了一句。接著,他直接將上肢催化成毀滅者的巨臂,雙掌併攏的一推。那些強弩之末的絕症倖存者便相互退撞著倒下,紛紛滾落回了坑底……
屠殺在經歷了半個小時之後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