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天際拉下了散佈著璀璨星辰的夜幕。
基地內漸漸淡去了喧囂。士兵們大多縮在自己的帳篷中,守著戰友,擁入棉被的懷抱。
而在自由街區的貧民窟內,卻熱鬧非凡。拎著性命奔波了一天的倖存者們要好好享受一下基地內的閒暇時刻。
成排的帳篷內皆掛著昏黃的手電筒,映亮了兩排的街道。地上還沒有完全融化的積雪被行走的倖存者踩踏的泥濘不堪。這條街上的帳篷基本都在外面掛著一張骯髒的紙殼,上面寫著潦草的字跡作為招牌。
穿著殘破衣衫的倖存者們在這些帳篷間進進出出,大多叼著用食物換來的菸捲吞雲吐霧,相互吹噓自己的功績。
一些姿色平平的女人穿著一件厚重的軍大衣,****著雪白的雙腿站在帳篷門口,儘管她們在這低寒的環境中凍得瑟瑟發抖,也會強裝笑顏的看著過往的倖存者,希望能博得他們的對自己的興致,用她們發出魚腥味的身體去換一些食物。
其中還有一些青澀的少女,她們彼此依靠著坐在一起,絲毫不顧及過往的男人們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她們紛亂的頭髮下是骯髒的臉龐,甚至還有咬痕與淤青。偌大的眼睛中神情空洞無比,痴痴的看著過路人手裡的食物與飲品。
乾裂的嘴唇上卷著皮屑,低劣的口紅塗點綴在上面,遮掩掉毫無血色的雙唇。
可憐且可悲。
忽然一隻男人的大腳落在其中一個少女的身上,將她像死狗一樣的踩在地上。而後那個男人就像沒看見一樣的從她身上跨了過去。走出幾步後,傳來陣陣笑聲……
就是這麼喜好欺辱弱者的鄭子恆,穿著鮮亮的衣服,在大鷹與大佛的左右加護下,走進了貧民窟中的一處大帳。在後面跟著筒著衣袖的溜子和追馬。
無法想象再這種物資極度匱乏的時代中,大帳裡面居然點著諸多的蠟燭,將裡面的映照的魅影重重。
4張方桌上,各躺著美豔的中年女人,一絲不掛的她擺弄出各種****的動作,來吸引周圍的倖存者對自己**的加碼。
一旁是木箱堆成的貨架,由2個人看守著為數不多的嗜好品,大多都是易拉罐裝的啤酒、汽水、單根或成盒的香菸,其中口杯裝的白酒最為惹眼。
在其一旁則是十多位兇悍的男人或玩或看的圍在一張圓桌前敲打撲克。在他們的後面是兩個巨大的立櫃。立櫃前是燃燒的火盆,一位穿著奢華的貂絨大衣的老頭坐在輪椅上,在火盆旁取暖。
那個老頭曾是重泰市裡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即使是到了末世也依舊混的風生水起。任何人需要的嗜好品,無論是菸酒糖茶還是毒品,只要你能用各類的子彈來交換,基本上都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他,層是重泰市‘天逸地產集團的董事長’,被黑白兩道上的人物尊稱為——九龍爺的老男人。
儘管到了末世,龍九爺依舊是風采依舊。可見他的能力絕非泛泛。
鄭子恆領著大鷹與大佛走到了龍九爺的面前,而下一刻,那玩撲克的漢子們紛紛停止了遊戲。目不轉睛的向他們盯了過來。
龍九爺乾咳兩聲,然後看著鄭子恆說道:“你想要點什麼?”,他看似虛弱,然說話時中氣十足。絕非一個老糊塗。
鄭子恆左右顧盼了一下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了20顆嶄新的4。45mm子彈。那黃澄澄的顏色一下就抓住了龍九爺的眼球。
“我需要你們的人手幫我做一件小事。”鄭子恆繼續輕輕的說道:“這是一半。事成之後還有另一半。”
龍九爺眼珠子一轉,猜出這事或許並不複雜,便點頭說道:“可以。說吧,什麼事。”
“幫我找一個男人。二十七八的年齡,長得……”鄭子恆將賀豪的模樣仔仔細細的形容了一遍。口述的時候在心中暗想,若是找到賀豪奪回從大佛手裡搶走的輕機槍,這區區的幾顆子彈算得了什麼?
九龍爺聽完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接下鄭子恆的任務。
而鄭子恆見狀變與龍九爺侃談起來,憑藉著犀利而又風趣的口才讓龍九爺很是欣賞。鄭子恆心中也是竊喜不以,若是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賞識,日後在基地中,也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此時的溜子,在大帳中賊溜溜的看著那些圍觀裸女們的倖存者,他悄悄湊上前去,用他無比嫻熟的盜竊手藝,將那些倖存者口袋中東西偷了一些出來。雖然大多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匕首、軍刺、金飾、香菸、止痛藥片。偶爾也能收穫到面值100點的工程值卷、5斤糧卷。雖然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但隨著這種黑色財富的積累,鄭子恆的團隊也算是是基地中的非常富有的。否則他也不能輕易甩出20枚子彈的定金。
而就在溜子得手後,對著暗中保護自己的大鷹打著“撤退”的眼神時,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溜子驚恐而憤怒的看著對方,發現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寸頭鐵漢。而且這個人正是龍九爺的貼身高手——囚牛!
溜子一下就傻了眼,呆呆的看著囚牛,而後又茫然的看了看大鷹。
而大鷹則打出一個“噓聲”的手勢,讓溜子先別聲張,先靜觀其變……
囚牛掐著溜子的脖子將他帶到了打撲克的桌前,對著同為龍九爺的貼身高手的夥伴使了使眼色。
一個名為饕餮的高手,走到了正與鄭子恆相談甚歡的龍九爺耳旁輕聲說著什麼。
剛才還掛著笑意的鄭子恆,看到臉色拉黑的龍九爺,不由僵住了面容。
“沒想到,鄭先生的手下還有九流的貨色?呵呵,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九龍爺不禁嗤笑說道。
鄭子恆尷尬的笑道:“讓兄弟們隨性慣了……您就別取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