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豪在城鎮中的街道中求生逃跑,他看著周圍的人們在相互撕咬,甚至在掏挖內臟,感到了陣陣噁心。而在他的身後也有著數個喪屍的追擊,迫於壓力他不敢停下腳步。
體力早已經到達了極限的賀豪,毫不喘息的奔跑讓他頭暈目眩。他意識到自己失血過多,隨時都會有休克的可能。他在心中告訴自己,必須要堅持下去,只要停下,就會被身後的喪屍感染殺死。
他索性跑向了城鎮的中心地段,那裡頗為繁華。因為此時此刻,正是Xr病毒剛剛爆發的時候,所以人口聚集的地方雖然喪屍多,但是活人相對來說比例也是挺高的。目前的情況來說,人越多的地方,活下去的可能性就會相應提升。
畢竟喪屍是一種依賴於本能進行攻擊的神秘物種,它們並不會專注一個目標很久。它們向來不捨近求遠——能咬什麼,就咬什麼!能吃什麼,就吃什麼!
其實被Xr病毒感染的喪屍行動能力極強,絕非那種像老人般動作緩慢。他們移動方式是——跑動!其跑動速度和飛奔的中年人相仿。如果屍體生前體質不錯,那麼速度將更快!不僅如此,喪屍的轉向靈活性相當不俗,近乎是能夠與目標人類的轉向速度同步。所以想透過急轉彎穿梭衚衕的方式來甩掉喪屍是絕對不肯能的。
不僅僅是敏捷方面,Xr病毒感染的喪屍力量也很強。是死者生前的1。6倍。所以弱小的女性人類,根本就阻止不了男性喪屍的殺伐。她們只要是在大街上被某一隻喪屍鎖定,那麼將必死無疑!
賀豪就是透過喪屍的這一特性,衝向了擁堵的大街上。打算在混亂中脫身,當他越過馬路,跳躍上停堵在車道上的機動車棚頂後,映入他眼簾的簡直就是修羅地獄。
城鎮中心商業街上,有一個巨大的雕像廣場。呈環形的步行街上本來是排隊領取食物的大量民眾,因為病毒的瞬間爆發而陷入不堪的混亂。
一切猝不及防,驚慌失措的人到死的時候都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三三兩兩的喪屍群圍堵著落單的倖存者們。或有成群的人們背靠相依,抵擋著那些試圖撲咬上前的喪屍。
有的喪屍摁住體乏的倖存者,在他的肚子上撕咬出一個大洞,掏出腸子啃食著。
有的喪屍將哀嚎的女性摁在停放在一旁的汽車邊緣,摻染著血水與唾液的牙齒有力的啃食著她的稚嫩面容。迸濺的血液飛射出一碼遠,殷紅的血漬觸目驚心。
有一些男性倖存者爬到路邊的報亭上方避難,結果反被限制了退路,嗅到活人氣味的的喪屍群,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衝擊著那結構簡單的薄板報亭。上面的男人們踩著搖搖欲塌的報亭驚恐萬分,發出絕望的呼嚎與求救,可是又有誰會去幫助他們?隨著報亭轟然塌陷,他們終究是難逃一死。
還有人駕駛機動車衝進屍群碾壓,結果沒衝多遠就被堆積的碎屍肉段阻停下來,而後被後續的喪屍群層層圍困住。喪屍的智商並不是很低,他們懂得憑藉蠻力將機動車掀翻倒置,然後將駕駛員垂控下來,接著打破車窗——如同寄居蟹蠶食海螺一樣的湧進車內,裡面駕駛人的哀嚎甚至沒有完全撥出,就嚥了氣……
眼前的一切觸目驚心,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的片段。賀豪也害怕死亡,如果這樣衝過去,別說是藉助別人來吸引身後的喪屍,恐怕自己反而淪為前方喪屍的獵物。
賀豪的在思索的同時,一直沒有停下腳步。他沿著路旁的車輛上跳躍前進,雖然喪屍也懂得爬上車頂追擊賀豪。無奈因為肉體的殘缺,一時難以追上。
不過,賀豪打算透過在各車頂跳躍前的方式來擺脫喪屍並非一個好主意。踐踏發出的聲響引起了大量喪屍的注意,很快它們就如同泛潮一樣的衝向賀豪所在的方位。
賀豪慌亂中從一輛微型麵包車躍到一輛公共大巴上。然而再往前方,就已經沒有再能當做跳板的車輛了。
此刻的他如同站裡在兇潮中的孤獨礁石上,誰也不敢保證下個浪頭能否將他撲打下死亡之海。
賀豪曾經遊走於死亡邊緣近十年,他早就知道只有冷靜才能救下自己,然而被二十餘隻喪屍包圍那是一個怎樣的處境?那是一個讓人肝膽俱裂!骨髓冰冷!心驚肉跳的處境!
賀豪根本無法阻止喪屍透過相互踩踏,以疊羅漢的方式爬上車頂,甚至在短短的二十秒左右,就有一隻喪屍爬上了車頂。
賀豪猛的衝上前去將它踢翻下去,同時車體的另一側又有兩隻喪屍突擊上來!
賀豪感到了絕望。這種絕望感甚至比當時聽到死刑判決時還要強烈,死亡的逼近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不得不低下自豪的頭顱……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渡鴉強制啟用機械右臂,肩膀上的排氣門噴射出一團薄薄的血霧。上臂已經開啟的旋轉孔內的紅光格外奪目,甚至晃動時,都能留下一道殘光流影。
“你在發什麼呆!戰鬥啊!”渡鴉焦急的嚷道。
“我該怎麼做?!”賀豪看著兩隻喪屍馬上就要撲到自己的面前,已經束手無策。
“機械手臂的力量是你正常5倍,碳素記憶鈦的材質不用擔心它能夠毀壞!”渡鴉是寄生機械,所以無法支配賀豪的其餘身體部位,只能不斷的提醒著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