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其深和莫若照看昏迷的莫離已經過去兩天了,莫離的呼吸平穩心跳也正常但就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莫若用鬼獸將外面的魂魄都禁錮好後也便專心的負責照料莫離。
二人將莫離安頓在了一間空屋內,莫離守在床榻邊休息,雲其深則坐在桌子旁研究著地圖上閃爍的位置。
一陣風吹開了房門,夜月詭書輕輕扇動著手中的風水畫扇出現在了門口。
“看來你們的進度挺快的。”夜月詭書伴隨著腰間鈴鐺的叮噹聲向雲其深走近過去,他見雲其深警惕起身不由得用扇子遮擋住微微翹起的嘴角,“魔君你別那麼警惕,書生說過不會插手便不會主動動手。”
“你來做什麼?”雲其深用眼神示意莫若不要衝動後又回到了夜月詭書身上。
“就是想看一看這種執迷不悟的人。”夜月詭書的視線微微移向床榻上的莫離,“書生很想要搞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勸人向善的存在,善惡之間本就模糊界限,他們是怎麼判斷什麼是惡,又什麼是善的呢?書生很想要理解。”
“惡就是惡,善就是善。這還需要理解嗎!”莫若握緊拳頭面露怒氣。
夜月詭書合上山水畫扇對著雲其深的肩膀一指,“魔君是不是很能理解書生的話呢,畢竟這位小友和他這位固執的哥哥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雲其深輕微皺眉,俊秀的臉上閃出一抹冷漠,他直接揮開夜月詭書的扇柄,“真是抱歉啊,我呢也不太能理解你這種傢伙。你當著我們兩個人的面說出這種挑撥離間的話是想著讓我們心中產生隔閡,最終合作的關係決裂是嗎?”
“書生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雲其深實在不喜歡夜月詭書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你只會像打啞謎似的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每一句都是在煽動他人情緒分離別人的關係。”
夜月詭書微微一笑,扇柄也在他另一隻手上輕輕敲打了幾下,“魔君的這個嘴啊,才是最厲害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你不能用你心中的砝碼去校準別人的公平。”
“那書生就有些疑惑了。”夜月詭書挑起眉毛只覺新奇,“既然魔君是這麼解釋的,那莫離此刻的行為不就是在干涉別人的秤嗎?”
“不,你錯了。”雲其深否定道。
“哦?書生錯在哪裡?”
“莫離只是在告訴這個靈魂他本可以去選擇的另外一種經歷,如果他是干涉的話,大可直接控制淨化這個靈魂,分離他的惡就是了,為達目的再不濟直接殺掉他。但是莫離沒有那麼做,他只是在告訴這個靈魂,告訴這傢伙如果不按照之前的選擇去走下去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雲其深用手指戳了戳夜月詭書的心口,“為善為惡終是人心。到頭來選擇權並不在莫離身上,做出選擇的始終是這個靈魂。”
夜月詭書用扇子推開雲其深的手指,他後退兩步拉開了一段距離,“呵呵,魔君和書生要不打個賭?”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你想要的條件吧。”
夜月詭書腰間的鈴鐺微微作響,“如果這位小友能夠以他的方式淨化這個靈魂,書生就告訴你們一些對付鬼獸宴的方法,以及關於莫家那些御鬼師的事情。”
莫若湊過來死死地盯著夜月詭書的臉,“你不會這麼好心,你肯定還有其他的要求。”
夜月詭書展開山水畫扇輕輕扇風,他饒有深意地眯起眼睛,“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