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虛雲道長也眉眼見笑,覓子信有反應是好事,他連忙吩咐顧愁眠,「愁眠,繼續施法不要懈怠!」
「是。」顧愁眠更加專注起來輸送固靈法力,接著又見覓子信停止了晃頭轉而流出淚水來,「師父他在哭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虛雲道長趕忙施展法力探查情況,結果令他剛剛歡喜的神色又迅速憂愁急切起來,「流螢的魂魄很不穩定。」
就在這個時候南條晉拖著病殃殃的身子一頭撞進了屋子裡,他腳步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乘韻道長追在他身後趕忙將他扶了起來,「阿晉,你沒事吧……」
南條晉大吼一聲,「快停下!不能再對六師叔的靈魂施法了!魂魄會散開的!」
顧愁眠瞬間結束了法力傳輸,他轉身來到南條晉這邊檢視其情況並出聲問道,「南條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我能感受的到,六師叔在哭求著,哭求著我們幫忙,哭求著那些看不見的神靈仙祖來幫忙。」南條晉抓著顧愁眠的胳膊用力,「去救救他,救救他。」
「他?這個他應該不會是指流螢……」虛雲道長也停止了輸送法力給覓子信的身體,他轉頭先看了眼南條晉又將視線集中在了乘韻道長身上。
「我本來是想帶著阿晉四處走走,他突然就跑過來了。之前阿晉也說過流螢在夢裡告訴過他,讓我們不要入局。」乘韻道長冷靜分析著,「三師弟,你說阿晉他身上是不是有種可以和魂魄溝通的力量在呢?」
虛雲道長搖了搖頭,「阿晉沒有那種能力,我都檢查過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二師兄你也不用多想。但是他能夠和流螢的魂魄薄弱感應卻是事實,可能是流螢在天地禍亂之前就在阿晉身上設定了什麼法術。畢竟流螢他可能早就預知到了現在這種情況。」
「那他哭求著"救救他",是在擔心誰?雲其深?」乘韻道長這邊是想不出什麼人來。
「那人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危險。」虛雲道長轉而看向正在給南條晉治療擦傷的顧愁眠,「愁眠你有什麼眉目沒有?流螢他有何在意的東西?」
顧愁眠抿嘴思考了片刻,「能讓師父關心的只有三件事,煉製的丹藥,昔日的摯友和家人以及……蔣清師兄。」
顧愁眠提及的這三件事物如今和覓子信都沒有什麼交集,乘韻道長聽了也只是嘆氣,「欸……或許是流螢的魂魄此刻正依存在什麼人的手裡,而這個人正要遭受劫難。」
「藥人……」顧愁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趕忙站起來跑向藥櫃翻找起來。
「愁眠?」
虛雲道長和乘韻道長以及南條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顧愁眠身上。
顧愁眠一邊著急翻找一邊嘴裡質疑地小聲嘟囔,「不可能啊,怎麼會呢,蔣清師兄他明明已經……」
「愁眠你這是在找什麼?」虛雲道長看著顧愁眠翻找半天無果連忙追問。
顧愁眠翻遍了藥櫃沒有發現,最終他又鎖定了覓子信床榻後的一個檀木箱子,「藥人的味道其實也各有不同,並且他們隨身的物品都會被沾染上味道,師父他曾經給過蔣清師兄淨化玉牌,就是用來吸收他身上的藥人味道的。他換過很多次新的玉牌,舊玉牌因為可以起到煉化丹藥藥性的作用,所以師父總是會收納起來,等煉化丹藥的時候偶爾會拿出來輔助煉化丹藥。」
虛雲道長從床榻附近移開方便了顧愁眠翻找,很快顧愁眠就翻找出來一小箱帶著藥人味道的玉牌。
「你是要做對比嗎,和那些清玉上面的味道?」一旁的乘韻道長好奇發問。
虛雲道長這邊也察覺到了顧愁眠的心裡想法,「你是在懷疑那個我們正在追查的藥人,是已經死去的蔣清?」
顧愁眠一手拿著一塊玉牌,一手將案几上的小塊清玉握在手心。他閉上眼遮蔽了周遭一切的雜音,隨即他使用觀測之術連線了兩者的氣味觀察。
「味道……是一樣的。」
聽到顧愁眠確定的結論之後虛雲道長趕忙拿出了傳令,「我先傳令給歹炁說明一下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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