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時常在一起寫什麼的。”
“咳嗯……這樣啊……”臻臻的父親有些尷尬的輕咳,“我女兒給你添麻煩了。”
“並沒有……她很聰明,也幫過我不少。我很感謝她。”
律人嘴頭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心裡只是有說不清的苦澀。
一個人說離開就離開了。
“唉……我這閨女就是身子太弱了。之前她還和我們提過你,說你在下雨天幫過她。
她當時感冒剛好,要是那天再淋了雨的話,估計就要發燒好幾天了。
不只她要感謝你,其實我們也很感謝你在學習裡能照顧她……”
“嗯……”
“等下你留下來吃個飯吧,我想再和你聊一聊臻臻在學校裡的事。”
“這……嗯,那就打擾了……”
律人不好拒絕,只能答應。
尷尬的相處又過了一小段時間,直到臻臻的母親出來招呼律人上樓。
律人這才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
谷鄔臻臻父親的眼神嚴肅的可怕,他不是很願意面對。
因為那種嚴肅之中,還有一種不能表露出來的悲傷,他是這個家的男人,是這一個家最不能表現軟弱的存在。
哪怕失去了最親愛的女兒,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安慰自己的妻子。
臻臻是他們的獨女,他們為了給臻臻治病一直忙裡忙外。
到頭來……
律人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些,他和臻臻也不是很熟悉,他此時甚至很奇怪為什麼臻臻只留下了他的聯絡方式。
明明臻臻在學校里人緣那麼的好,不可能沒有幾個真心朋友。
再有,臻臻為什麼要把她的書留給自己?
這些問題律人到現在也搞不明白。
吃過晚飯之後,臻臻的父親和律人聊了很久,臻臻的母親甚至拿出了相簿給律人看。
從臻臻的嬰兒時期,到臻臻在病床上抗爭的模樣。
一張接著一張,那上面永遠都露著笑容。
律人心裡只有苦澀,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麼表述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