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順著聲音望過去時看見一張尚且算是熟悉但又算得上陌生的臉,畢竟前幾日剛在法國見過,一個想白嫖一個兒子的女人。
越椿的親生母親。
她長得的確不太漂亮,或許是歲月的原因消磨了她的漂亮,但她的氣質卻屬上乘。
越萊看見來人神情大變,比方才席允懟她時更難看,就像是自己出了醜,出醜便算了,誰沒遇到個糟心時候,可這個醜卻偏偏被自己最痛恨的仇人看見,這讓她看了一場笑話,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場面尷尬無比。
“越萊姐姐,氣的都說不出話了?”
越椿的父親認出來人開口道:“越椿媽媽,怎麼是你,你怎麼突然回到蓉城了?”
越椿的父親面容顫抖,似有追思。
越椿母親的目光看向越椿,“的確,我是越椿媽媽,我回蓉城也是想見見我的兒子。”
這一個個的,都想認兒子。
哦,別人精心培育種下的種子等開花結果之後他們就垂涎想採摘?
那當初他們捨棄這顆種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種子本身能不能存活?
有沒有想過種子本身對他們的渴望?
席允最瞧不起的就是越椿的母親。
當然也包括越椿的父親。
拋棄自己兒子的父母她最不齒。
大廳里人多又亂,越萊剛被羞辱一番便不想再待在這兒與越椿的母親再爭執什麼。
她迅速的離開,離開的時候還狠狠地丟下一句,“越家出現了太多烏煙瘴氣之人。”
越萊離開,越椿母親又不是個想惹事的人,大廳恢復了平靜,越椿在大廳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席允拉住他的衣袖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待沒人時她才握住了他的掌心。
越椿的掌心溫熱,是她喜歡的溫度。
她忐忑的問:“我剛剛算欺負人嗎?”
越椿給她安心答案道:“是她的錯。”
是越萊想欺負席允結果反被欺負。
“那即使被爸媽知道他們也不會怪我。”
越椿握緊了她的掌心,席允在他的身側絮絮叨叨,男人半晌道:“無論你做什麼他們何曾真的怪過你?只不過是怕你做的太過惹惱了對方自己會吃虧,他們擔憂的只是你。”
席允點點腦袋又猶豫的問:“剛剛你的親生母親……大哥,你在意她嗎?心裡會因為她的出現而開心嗎?你想認她這個母親嗎?”
越椿微微的搖了搖頭坦誠的說道:“我之前期望過她,大概在我年少還沒有遇到你母親之前我期望過她,而這是十八年前的事。”
席允重複道:“十八年啊。”
那個時候她剛出生啊。
時間都已經過了一個她了。
這個時間太長太久遠了。
久遠到即便是再深刻的感情都會消磨。
就在席允如此想的時候越椿涼涼的聲音道:“具體什麼情意我忘了,我如今做不到對一個十八年沒打過照面的女人有什麼感情。”
聞言席允放心了。
因為如今在她的心裡越椿就是自己席家的人,是她的大哥,她不想別人再分享他。
席允心底開心,她鬆開越椿的掌心突然跳到了他的背上,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纏綿的音色說道:“揹我,我們回房間做昨晚的事,大哥我今天不是第一次,不會再感到痛,我待會要清清楚楚的感受你給的快樂。”
越椿:“……”
男人的眼眸忽而深邃,不自覺的嚥了咽喉嚨,堅硬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有些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