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是這個世界上最準的玄學。
宋微塵的第六感告訴她,孤滄月並非真的忘切前塵,恰恰相反,正是因為狠狠記得,所以他才會下意識提到“樊樓”——那處她短暫失憶期間差點既丟貞潔又丟小命的驚險之所。
可他為何似乎恨極了她?
花園裡痛下狠手傷她,宴上又處處針對,
難道是因為她與墨汀風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所以大鳥這個“前男友”才因愛生恨?
不,不可能。
孤滄月絕非如此淺薄狹隘之人,他定另有隱情。
……
“你叫桑濮是吧?”
見宋微塵一瞬不瞬盯著自己,孤滄月嗤笑一聲,滿眼不屑,言辭中盡是輕薄。
“收一收你那狐媚的眼神。怎麼,難不成就憑你這種貨色,也妄圖勾引本君?”
宋微塵一愣,兀自垂了頭。
便是為他今夜的異常舉動想了一萬個藉口和理由,聽他這麼說自己,還是相當心塞。
“呵呵,要不說滄月真君愛乾淨呢,總是拿我的顏面掃地。”
宋微塵實在忍不住開始陰陽他,
“嘴這麼毒,你是跟眼鏡蛇換牙了麼?”
……
“你!!”
孤滄月被她突然的“反擊”噎得張口結舌,手高高揚起似要扇她。
宋微塵也不懼,揚起臉衝著他的手掌,一雙杏眼毫不迴避瞪了回去,她倒想看看他是否真的當著眾人下得了手。
場面陷入一種古怪的僵持。
.
事實上,若不是半路殺出個孤滄月,她方才與境主聊得還真不錯,甚至得到了極有價值的東西。
與白袍身份覲見那次不同,秦桓對“桑濮”顯然親和寵愛得多。
而且他並不問她的來處與出生,以及與墨汀風的關係這些家長裡短的話題,秦桓的聊天內容意外的有營養——市井趣妙,上界秘聞,奇人異景……寐界之種種如數家珍,宋微塵聽得入了迷,第一次覺得“境主”不再是個職位,而是個有血有肉的,可以親近的人。
一時緊繃的心情鬆懈下來,宋微塵也多少恢復了些平日裡的中二氣。
聽秦桓說自己為了寐界萬民鞠躬盡瘁、掏心掏肺,她趕忙擺擺手,食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噓的手勢,
“秦董事長,這詞現在可不興說啊!在我來的地方,除了妙瓦底那幫人,再沒有人會為別人掏心掏肺……”
這話聽得境主雲裡霧裡,但又莫名其妙覺得她好有感染力,無意識點了點頭,他還真聽了進去。
“好,聽你的,不說了。桑濮姑娘,你方才說的那種好似猜燈謎似遊戲叫什麼?孤未盡興。”
境主說的是腦筋急轉彎,只不過宋微塵的版本可能是王建國教的,冷得直掉冰碴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看樣子境主還想玩,她轉了轉眼珠,看見桌上酒樽,又想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