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河現在幾近精疲力竭,天殺的蓉城知府,蓉城大將軍!前嘴說放人,後腳又要抓人,整個蓉城怕是要亂套了。還要在快些,老爹和玉兒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小貴人,怎得還未追上?!快些!再快些!駕!”東江河就是秦玉兒的師兄,被一群官兵追殺之時,老爹讓我去尋那救玉兒的貴人。
東江河從小就和老爹學過些本事,這倒不是在戲班子裡的那些雜耍,而是實打實的本事。起初為了好奇,後來心底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告訴自己,老爹的背景極其不凡。老爹要不就是敵國的探子,要不就是大魏的什麼秘密組織。
只是東江河學也學了,就是沒敢去直問他老爹,然後他就把這個秘密一直埋在心裡。
顧長生的樣貌他記得是很清楚的,雖然只見了一面,而往京城的路眼下這條應該是最快的,走的是官道,有點難尋,但東江河憑藉的與生俱來的直覺和敏銳的洞察,倒是覺得能猜出幾分。
只是這般猜下去,也不是個事,可若是直接到京城等的話,那也太久了!現在天已漸沉,若是他們當會找個合適的歇腳之地,小貴人前腳走,自己後腳跟,應該很快就跟上的了!
果不其然,前方有些許的火光,東江河心生巨喜,拍馬向前。果不其然是那個小貴人,小貴人身邊的人也是不凡,雖不知道其來歷,但是憑藉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和眼力,倒也看得出兩三分。
對於東江河的到來,顧長生兩人並沒有太多的戒備,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東江河卻不敢向他們這般的泰然自若。自己是來求救的,定然不能讓小貴人誤會了。
“在下...”
“我記得你,戲班子的人,我都見你兩回了,和玉兒哥一起的那個!”
見小貴人記得自己,東江河也就把馬拴好,走向前來坐下。
“你是大鬍子的兒子吧!”
“大鬍子?哦哦!他是我爹,我爹叫東海潮,我叫東江河,不怕貴人笑話,我們戲班子走南闖北多少有點名氣。”
“哦?大哥,你聽過東海潮嗎?”
“沒聽過...”
“貴人可能沒聽過家父的名字,但相信你們一定聽過海潮浪!”
“...”
顧長生和趙拓都不是江湖中人,也不常關心江湖中事。“哦!聽過,沒想到大鬍子名氣這般的大!見諒見諒,只是令尊的美髯令人記憶尤深啊!”
“小貴人說笑了。”
“小安,你就別取笑別人了。江河兄,不知這般急匆匆的尋我等所為何事?”
東江河心裡一緊,說實在的他們素不相識,老爹讓自己來找他們卻也不知道是何道理。這讓趙拓這麼一問,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趙拓看出了東江河的心思,說“江河兄弟此番前來,確定不是找我小弟的?”
“貴人真是一針見血!”
顧長生一拍腦袋,笑道“別一口一個貴人,倒是我們疏忽了,我叫顧長生,這個是我大哥,顧拓。”
東江河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心想,雖然兩人看起來確實氣度非凡,但老爹說的到底有沒有譜,這兩人真能就戲班於水火之中嗎?
顧長生和趙拓也不催促,就這麼靜靜等著東江河的回應。之間東江河白牙一咬,雙膝跪地,納頭就拜。
“還請兩位貴人,救救我爹,救救我小妹,救救我海東戲班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