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到頭終有報,稚童因自己的惡念和無知,死在了自認為螻蟻般的小修士手中。不值得同情。
矮小精壯的男子,走出天幕禁制後,猛然回身將遁甲扣在天幕缺口處。缺口與遁甲完全吻合嚴絲合縫。
天幕禁制從新封閉,島嶼上剛剛看到希望的生靈,再次絕望。
天皇子不等目呲欲裂的白衣青年殺到,捏碎已經準備好的破空府急速遠盾。皇者之兵的黑色遁甲,獨自留在漂流島天幕處。
白衣青年立在虛空,將囚牢一般的漂流島盡收眼底。看盡生靈的各種表情。絕望、恐懼、放棄、祈求、痛楚、哀怨、憤怒。
漂流島就像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獸。在這漆黑的夜晚,張開罪惡的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吞噬百萬生靈。
島內生靈一個不剩,黑色遁甲自行破空遠去。漂流島在夜色中消失,唯有白衣身影立身半空,久久無言。
其實並不是木子不想走,而是走不了。漂流島上面,血流漂櫓哀嚎一片,沒誰有心情觀賞這樣的場景。
天皇子利用破空符遠盾後,漂流島外圍方圓千里,再次被詭異的妖風籠罩,烏雲又聚雷霆咆哮。除卻漂流島這處,妖風覆蓋下再無其他活著的生靈。
木子是唯一的例外,有殘破骨片保護性命無憂。不過肆虐的妖風阻隔了木子的神魂,無法感知妖風的覆蓋範圍。
在茫茫大海中看不到星辰日落,辨別不了東南西北。甚至連自己所在的方位是哪裡都無法得知。
如此處境胡亂移動,無異於閉著眼睛亂轉。又有妖風一直在周身呼嘯,木子相信憑藉運氣,很難走出妖風覆蓋區域。
木子此行目的是海眼之淚,在東先行處得到的地圖上面,得知海眼和鯤鵬巢就在一處。
確切的說,是鯤鵬巢就是建造在海眼上方。木子在剛剛脫離漂流島的時候,便感知到自己的具體位置。根據地圖記載,距離鯤鵬巢出現區域已經不遠。
現在身處妖風之中,胡亂闖蕩,非但不能保證走出妖風範圍,更有可能距離鯤鵬巢越來越遠。
如此一來得不償失。木子在一番思量後,決定原地等待。妖風過後可以第一時間抵達鯤鵬巢。
根海族記載,妖風每次出現,少則一日多則五日。木子這次遭遇的妖風,足足二十日,未曾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白衣青年足足喝了二十日的海風,立身高出風中凌亂。沒有所謂的站得高望得元,而是高處不勝寒。
當 當 當 三聲道音如洪鐘大呂響徹天地間,道音悠揚傳蕩似有興奮有高亢。
聲音在迴盪尾音在清顫,又是三聲鐘鳴接著響起。接連三次整整九聲忠響。接連回蕩。
鐘聲過後,一曲琴音接踵而至。縷縷琴音,時而情韻溫婉動人,時而又迎風高歌,時而又蕩氣迴腸。
琴音過後笛聲再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隨後又有編鐘、笙、戰鼓、壎、琴、簫。前前後後九種大道天籟接連起伏。
第一聲鐘響時,這片海域的妖風便被全部震散。海面回覆平靜,烏雲隨之消失,頃刻間海風輕拂微波盪漾。暖日灑落集體溫和。
木子整個人,感覺沐浴在道則的海洋當中。似在與天地共歌、與天地共舞。修為隨之晉升,若非木子有意壓制,轉瞬間便可突破至大羅境界。
不僅如此,體內元種、武道氣旋和神魂的裂痕,再次被道則鏈條填補一番,比之在漁船時,又有進步。
木子輕嘆:“天地道則在完善,蔚藍星真正復甦,封神界大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