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少年不明白血脈為什麼指引自己來這個九死一生的地方,少年更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道心和血脈的指引在共鳴。
少年思考的是自己的路。對縹緲的聲音沒多少感觸。也不想理會聲音的來源。只是對聲音的最後一句話尤為在意,問心問路,心是道心路是修行的路。
銀郎捫心自問,自小懂事開始便與槍為舞。自由才氣縱橫傲視家族同齡所有子弟,也受到家族重點的栽培和大量資源的傾斜。
因此受到家族同齡年齡孩子的排擠。加之實力和心性都遠在同齡人之上,無形中讓自己有些孤傲,不屑與同齡人為舞。自幼唯一的夥伴便是手中的長槍。
唯一一次同齡人的挫折,是在秘靈境中被一個叫木子的同齡人打碎銀槍。有生以來第一次讓別人打壞自己最愛的夥伴。可偏偏又鬼使神差的沒有忌恨對方,反而受其不屈不撓越戰越勇的意志所感染。更是有種相見恨晚的英雄相惜。
獨自一人黯然修復銀槍的時候,自小唯一的夥伴與心境產生共鳴。磨滅了心性的傲氣,同時堅固了二者的傲骨。
銀袍少年和手中的銀槍在失敗中更上一層,隱隱看到修行道路中通往至高止境的大門微微裂開一條縫隙。
一向自傲的銀袍少年,忽然產生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想要親近那個挫敗自己的少年,更想見證那個叫做木子的少年成長的軌跡。加深槍意中勇往直前的信念。希翼與少年共舞,並且有朝一日能超越叫做木子的少年。”
想到這裡忽然自己喃喃了一句:“換做木子那個傢伙在這裡,會做什麼樣的選擇呢?”
隨後自己又搖頭苦笑:“他精通雷道勇闖三色竹林,僅此一點就遠遠甩出自己十幾條街。三色竹林都敢硬闖又何懼眼前的天雷牢籠。”
驟然間銀袍少年眼放精光,搖擺不定的心境尋到了一條朦朧的前路。既然一直想著超越木子,為何要懼怕眼前的天劫牢籠?他敢闖自己不敢闖,氣勢上就已經輸掉一半,又何談超越對方?
想明白這些後,銀袍少年挺起腰桿,手握銀槍直立在自己身旁,銀色長槍和少年一般高矮。
少年挺拔銀槍也挺拔,少年銀袍雪亮長槍也銀色雪亮。
少年眼中迸發堅韌的銀芒遙望前方,銀槍噴薄無畏的氣勢遙指前方。
銀袍少年踏步而行,手中銀槍並肩前行。一人一槍消失在銀色的天劫牢籠中。
一人一槍身擔千斤劫,肉身連同意志一併遭受摧殘。金晶所鑄性命交休的銀色長槍,在雷劫中哀鳴不斷。哪怕肉身破碎神魂崩毀,銀色長槍寸寸斷裂。一人一槍不曾後退半步。
八卦陣型中兌方位的主道上,一位少女媚骨天成,姿色容貌無暇汙垢,四面八方任何角度觀察,均挑剔不出任何瑕疵。環肥燕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肌膚瑩潤無暇特別是裙襬下若隱若現的白皙長腿,無不顯得天生尤物,是個男人都會垂涎欲滴。
更可怕的是少女舉手投足之間,優雅連貫的動作均散發著不可抗拒的牽絆。無聲無息中使人為之著迷留戀。
少女這邊的風光與眼前主道的風景截然相仿,一邊是花枝招展流連忘返,一邊泥濘不堪烏煙瘴氣。
坑坑窪窪的的沼澤泥濘不堪。這樣的地勢對修士來說沒什麼大礙,對少女而言無傷大雅。除了嫌棄它的骯髒之外倒也沒什麼。
可是整片沼澤上方,到處飄蕩著綠油油的漳氣。在氣體當中,綠色多代表著劇毒。少女眼前的漳氣呈墨綠顏色綠的發黑。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飄蕩在周圍的空氣中。
哪家女子不愛乾淨漂亮,這個舉手投足間皆是魅惑韻味的少女,更加註重自己的整潔和香氣。面對這樣泥濘不堪外加腥臭難聞的沼澤。習慣性的皺著瓊鼻擰著眉頭滿臉嫌棄。
陰晴不定的臉色使之媚骨天成的誘惑減弱不少。紅唇微張喉嚨處發出天籟炫音:“該死的血脈躁動,怎麼牽引我到了這樣一個倒黴的地方?”。少女的聲音酥酥麻麻直擊心靈讓人魂牽夢繞。
試探性的扔出一塊金絲玉帛的手帕,手帕上面金色霞光噴薄很是絢爛。絲絲縷縷髮絲一樣纖細的翠綠色紋路像是會遊走的小蛇彎曲遊蕩在手帕表面。普通凡人也能看出這條手帕非同一般。
只見手帕進入沼澤上方,瞬間金光暗淡,遊走綠線斷裂成一段一段。隨後徹底失去光澤掉入沼澤裡面緩緩下沉。
邊上的少女略帶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