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凌雲閣舉行拜師禮的日子,本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可這小妮子偏偏要彰顯自己的聰慧,取笑那執法長老。
那執法長老名為苟旬,面目嚴峻,不苟言笑。因執掌責罰大權,凌雲閣弟子都對他敬畏三分,平日裡均尊稱其為‘執法長老’。
偏偏蘇睿覺得有趣,執意叫他‘苟(狗)長老’,還拉著蕭雨如她那般稱呼。結果自是不必多說,被那執法長老黑著臉,責罰二人繞著落星潭跑二十圈。
蘇睿乃是千金小姐出身,剛跑了半圈,便耍起大小姐脾氣來,說什麼也不跑,自兀回去休息了。她剛離去,那執法長老便前來抽查。
結果,可憐的蕭雨只得揹負兩人的責罰,整整繞著落星潭跑到半夜方才算完。不僅再無心欣賞那赤月城有名的美景,就連隔壁住著何人也是不曾碰面。
“懶蟲,快起床了!”
一聲甜美卻震耳欲聾的聲音將蕭雨從睡夢中驚醒。
蕭雨奮力的從床上爬起,活動了下痠痛的四肢,眯著惺忪的雙眼朝門外望去,只覺得那耀眼的晨光中,有一道嬌美的身影。
待他適應了光線,只見蘇睿正雙手掐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佇立在門外,不禁打趣道“我說蘇大小姐,這裡可是男弟子起居之所,你這樣不合適吧。”
“少來了,都幾點了,你看看周圍還有人麼,真不知道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蘇睿不滿的衝著蕭雨說道
“知道了,這就收拾”昨夜許是真累了,蕭雨衣服都沒來的及脫就昏睡過去,此刻也不需避諱什麼。
遠處的鐘聲傳來,蕭雨簡單洗漱了下,衝著一旁滿臉無奈的蘇睿歉意道“好了,我們走吧。”
二人正要趕往凌雲殿,卻聽‘吱呀’一聲,一個正打著哈欠的高瘦少年,從小院內另一間屋子中走出。
“竟然還有比你晚的。”蘇睿剛剛幫蕭雨關好門窗,瞧見這一幕,實在無語道。
那高瘦男孩轉過頭去,竟見到這樣一位俏生生的女子,連忙整理下儀表,面帶一絲猥瑣伸出右手,打招呼道
“美女,我是杜子騰,初次見面。。。。。。”
“我管你是不是肚子痛。”蘇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道“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說罷,拉起蕭雨的胳膊就朝凌雲殿跑去。
“哎,等等我啊”那杜子騰一邊追著兩人,一邊口中解釋道“我說美女,我是杜子騰,不是肚子痛。哎。。。等會啊,別這麼著急啊。”
待三人到達偏殿時,講學已經開始。正中一位師兄見到三人進來,只是微微一笑,點頭示意坐下,又繼續講述道
“中土八脈,鬥、氣、法三家最為獨大;兵、陣、天璣之術,雖修行人數不及前三者,但論威力卻不遑多讓。而妖術則是南域廣為傳承,只有鬼道一脈卻是沒落久已,如今已是少見。”
那位師兄口若懸河,娓娓道來八脈根源,更是詳細描述了八脈各自神通之威,聽得眾人皆心馳所往,躍躍欲試恨不能馬上開始修行。
見眾人神色激昂,那師兄已知目的達到,笑著對眾人說道“既然師弟們對八脈都已有所瞭解,那就各憑喜好,自行選擇日後修行的法門吧。”
“師兄。”蕭雨心有所念,當先發問“那天劍門修行的是哪一脈?”
“天劍門麼?這一門派卻有些特殊。”那師兄略有遲疑,方才緩緩道來“按說應屬兵法一脈,但其他法術也均有涉獵。”
見眾人眼中頗有疑惑之色,那師兄又解釋起來。
原來這天劍門傳承久遠,遠超其他門派。別派均單修一脈,唯獨這天劍門卻是以兵法為主,輔修其餘七脈之法,中土門派林立,卻獨此一家。
有關此事的傳說甚多。一說,天劍門乃是中古九王時代之後第一門派,當今各脈皆源與此;另一說,則是當年西荒巫族霍亂中土,各脈聖賢為對抗蠻族而創立天劍門。
總之,雖眾說紛紜,但幾千年來,其特立獨行的修行之法,也讓天劍門坐穩了中土各派魁首的位置。
那師兄解釋了天劍門奇異之處,又好心的對蕭雨說道“若師弟日後想去那天劍門,理應先修行兵法便是了。”
蕭雨聞言正自琢磨,卻是背後忽然被人輕輕捅了一下,轉過頭去,卻見蘇睿湊到他眼前。少女的淡淡的體香迎面撲來,不免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喂,發什麼呆呢。”蘇睿倒不曾發現他異樣,小聲嘀咕道“你說我該選擇哪一脈呢?”
蕭雨聞言,思考了片刻,方才回答道“鬥麼?要舒筋鍛骨的,不太適合女孩子;氣之一脈,需靜心寧神,天賦要求極高,好像也不大適合你。”
蘇睿聞言卻是不幹了,舉拳便打,秀眉微皺,嗔怒道“你是再說我又笨又不肯吃苦麼?”
蕭雨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像你這樣俏皮可愛,聰明美麗的女孩子,當然還是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