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帝:雖然顧長生的無法自拔和傳統意義上的不太一樣,但你就說他拔沒拔吧!
可憐的顧大黃毛即便是被敲暈了過去也沒能逃過被路大帝狠踩的命運。秦無衣眼神古怪地看了路清明一眼,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她這還是頭一次看到路清明會為一個男人牽動如此大的情緒,從前除了身邊的秦無衣等人,其它的在路清明的眼裡都彷彿草芥一般,沒有什麼別的不同。
不論別人是挑釁也好,嫉妒中傷也罷,清明都淡漠處之,一劍斬去所有不平的聲音。
都能把清明都給氣成這樣了,顧長生到底是幹了什麼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秦無衣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接著疑惑道:“清明,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何時可以歸來搖光域?”
說罷她轉過頭環視了四周,眉頭蹙起道:“這裡,莫非就是天權古路?”
“師孃你沒猜錯,這裡便是天權古路的盡頭。”路清明似乎看出了秦無衣的狀態有些不對,連忙將她拉近了顧長生幾分:
“師孃,天權古路內的規則會對修為高的人有詛咒限制…你快些靠近他幾分,他身上似乎有東西可以遮蔽天權古路的規則。”
這是路清明細心觀察之下研究出的規律,離顧長生越近,受到的詛咒壓制就越小,當和他負距離接觸的時候,受到的詛咒便幾乎為零。
路大帝的修為雖然比顧長生高了許多,但距離秦無衣還尚且有一段距離,天權古路的詛咒特性是遇強則強,她一個人還能勉強抗住,但秦無衣就顯然吃不大消了。
只是進來短短几息時間,秦無衣就感覺到了體內的靈力動亂不堪,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她沒有過多遲疑,走近顧長生盤膝坐下,順便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果然感覺到了方才如附骨之疽的詛咒迅速消散。
難怪天權古路歷來只有天賦卓絕,修為不是極高的宗門天驕來闖…就算是她和那些長老高層想要出力,也會在這樣強大的詛咒下直接隕落。
片刻後秦無衣緩緩睜開了眼,吐出了一口濁氣。她體內的靈力雖然還有動盪,卻已經是勉強可以接受的程度了。
“師孃,你覺得怎麼樣?”
路清明也盤膝坐下,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關切意味:“若是還不適,不如我們出去說話吧…”
“無妨…”秦無衣剛想說些什麼忽然愣了愣,問道:“等等…清明你剛剛說你可以出去?”
“抱歉,師孃,弟子不孝。”路清明垂下眼眸黯然道:“其實不久之前我便可以短暫脫離天權古路,只不過我沒能借著那個時間去和您報個平安。”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無衣追問道:“你和顧長生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他又是為何可以自由穿梭天權古路和搖光域?”
秦無衣心底的疑惑已經是要藏不住了,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沒有停下來,路清明沉吟片刻緩緩道:
“事情還要從許久之前開始說起…”
路清明言簡意賅地說了一番自己和顧長生認識的始末,包括找到第六峰劍道傳承傳授給他、重臨搖光域卻意外卡住的事情,都一一和秦無衣說了出來。
當然雙修那一段路大帝默默選擇封印記憶,並沒有如實和秦無衣說什麼。秦無衣聞言怔怔地道:
“你說…他是透過一面鏡子寫了一句話和你認識的?”
“不錯,正是因為師孃您的名字出現在上面,才會讓我起了疑心的。”
“……”
好想當無衣長老的牛馬啊…如果是以前的秦無衣聽到這句話,最多覺得顧大黃毛此人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可自打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當牛馬是吧?你那是奔著當牛做馬去的麼?你分明是想讓我給你草!
念及於此秦無衣冷笑一聲,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顧大黃毛。路清明見狀心中一動,輕聲道:
“師孃,可是此子曾經冒犯過你?如果是的話…”
“沒有。”秦無衣面無表情地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
“清明,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秦無衣想了想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沉聲道:“天權古路自有規則,從古至今沒人從中走出來,以這種方法脫離天權古路,想必是有詛咒殘留才會讓你的修為有消散的趨勢。”
“我也是這麼想的。”路清明道:“當時我擔心這個方法最後也沒用,為了避免引起宗門和搖光域太大的響應,所以才引而不發。”
“你一人獨闖天權古路,凡事務必多加考慮,不要因小失大。”
“弟子謹記師孃教誨。”路清明點頭道:“顧長生手中的鏡子媒介一直在修復中,現在只要他鏡子開啟,我便可以隨時降臨搖光域。”
“那你為何遲遲沒有離開天權古路?”秦無衣疑惑道:“不是說他的鏡子已經修復了很多了嗎?莫非詛咒殘留依舊十分可怕?”
“有一部分的緣由是天權古路的詛咒,但更多的是這個…”路清明伸出手指向了天空中逐漸盤旋融合的黑白長劍。
太初古劍的胚子已經初具模型,其中蘊含著的亙古洪荒氣息若隱若現,秦無衣一眼望去瞳孔猛地一縮,站起身來失聲道:
“這是…我宗底蘊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