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展露玄師修為的鐘無期,明顯變的不一樣了。
玄師之下的三階,如同嬰嬰學步的幼兒,而中三階的,玄師、玄王、還有玄皇,就是一個不斷成長的青少年,而玄帝及其之上的玄聖、玄神,便是一個在不斷強壯的中年男子,試想幼兒與青少年的差別,便就是玄師與玄將的差別,再強壯的嬰幼兒如何去打贏一個青少年。
吳塵亦是用著讚賞的眼神看向鍾無期,這種人就算是放在萬年前也可稱得上一聲“天才”了。
只見鍾無期的黑色玄氣流轉,連帶著玄色長衫的衣角不斷擺動,空閒的左手五指併攏,作劍形,一記手劍,劍尖直指頭頂上方的碩大法相吳塵,由內而發。
“轟隆!”一陣聲響,演武臺上劍氣瀰漫,只見法相吳塵,在半空中連續栽了幾個跟頭,“嘭隆!”一聲巨響,法相吳塵一屁股坐在了演武臺上。
觀眾席上的眾人疑惑的看著吳塵,怎麼你的法相摔倒了,你卻還在好好的站在那裡?
此刻的吳塵也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要知道吳塵現在也不過只是武魂巔峰修士,相當於玄修的玄將巔峰而已。
武修的修煉等級是區別於玄修的九階,只有聊聊六階,分別是下兩階的武體、武魂,中兩階的武將、武皇,還有就是高居上兩階的武帝、武神,至於武祖,都是和玄祖之內的其它七祖一樣,超脫於修士體系之內。
鍾無期也不是那麼的輕鬆,兩鬢的頭髮也有著些許的凌亂。
並不打算給吳塵喘息機會的鐘無期,在法相吳塵還未站起來時,朝著吳塵本體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演武臺之上,剎那間便出現在了吳塵身後,右手為劍朝著吳塵刺去。
早有預料的吳塵,不知何時抽出了一把通體黝黑的大刀,猛的轉身,大刀裹挾著猩紅色刀氣,與鍾無期黑白相間的劍氣相撞。
“哐當!”一聲的金屬相撞聲,二人應聲而散,不過吳塵,明顯的更為狼狽。
不過二人大體上還是不分高低。
鍾無期看著膠著的比試,皺起了眉頭,心中卻在猶豫著,用不用那一招。
觀眾席上的眾人只見,散開後的鐘無期,雙手比著不知名手勢,忽而一股股黑色玄力由著鍾無期體內而出,玄力中還夾帶著“滋啦滋啦!”的閃電聲,只見數條深藍色閃電,開始在黑色玄力表面,倏爾遊走。
演武場頂,一個身著麻衣的瘦小老頭,正半蹲在了演武場內眾人的頭頂上方,注視著演武臺上,正在激烈比試的吳塵,鍾無期二人。
瘦小老頭砸了砸扒嘴,漏出了一嘴光亮的白牙,看著鍾無期正在使出的玄法,不由得笑著自言道:“鍾家的小子你可以啊!連哪個老劍貨的奔雷決都給學來了,雖然吧,只是徒有其表,不過使出來嚇唬嚇唬人,還是很有用的,嘿嘿,愛佔便宜的小子,老頭子可要看你這回怎麼應付。”
察覺到了一股股強烈的雷力,吳塵第一時間便動用了血燃密法,只見吳塵連帶著自己的法相,雙眸都變成了深紅色,法相手裡,也持著一把,與吳塵手裡的鎮魔刀,模樣相同的大刀,儼然是放大數倍的鎮魔刀。
鍾無期身前形成了一把由黑色玄力為基,深藍色閃電護表的大劍。
只見鍾無期左腳輕點一個輕躍,劍隨人動,挾著奔雷之勢,朝著吳塵覆壓而來。
吳塵亦不示弱,碩大法相朝前一步,橫跨於本體身前,神魔煉體決悄然流轉。
法相吳塵,燈籠般的雙眸,閃爍著紅色光芒。手持一把黝黑大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層淡紅色流光,儼然一副來自於,地獄看門人中的嗜血修羅模樣。
法相吳塵,雙手合握起了鎮魔刀,朝著鍾無期攻擊而來的,黑色巨劍硬抗了上去。
刀劍想接處泛出了耀眼的光芒,閃的觀眾席上的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眸,只聽見一陣陣“滋啦滋啦!”的電流遊走聲,還有一聲聲“呼啦呼啦。”的氣旋聲。
“嘭隆!”一聲巨響,光芒消失,各類聲響也不復存在。
眾人都急不可耐的朝著演武場上看去。
只見碩大法相有一種坐到在了演武臺邊緣,而本身的吳塵也看著不好受,正用著右手手背,拭擦嘴角,彷彿有鮮血流出。
而退到一邊的鐘無期,也是一臉的狼狽模樣,原本嚴絲不動的烏黑長髮飄散凌亂,玄色長衫上,出現了幾道被利物整齊割開的刀痕,不過讓吳塵失望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依舊是風華絕茂。
鍾無期抖了抖衣襬上,剛才粘落的灰塵,鍾無期面無表情表情的看著吳塵緩緩說道:“沒想到在新生年級裡,還能碰到你這樣的對手,難得。”
吳塵想起一個畫面,也正聲朝著鍾無期,面無表情的回道:“你也已經很不錯了。”
觀眾席上,仍舊短衣短髮,露出渾身大片肌肉的穆巖,聽著吳塵的這句熟悉的話,扯了扯嘴角,暗自緋疑道:該不會是在嘲笑我吧?
而演武臺上的鐘無期,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聽了吳塵的話後,繼續緩緩的說道:“接下來的這招,我還沒法控制住力度,所以一會你要是撐不住的話,就認輸吧。”
吳塵像是看白痴似的看著鍾無期,心中暗想:想當年我只有晉級到了武祖之後,我才敢如此的猖狂,你現在可是比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