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奕右手舉著的杯還沒有放下,就憤怒的朝著那位鍾家修士怒喊道:“大喜的日子裡,你居然哭哭泣泣的,成何體統,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黑衣鍾家修士卻突然癱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朝著鍾奕哭喊道:“家主,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啊!”
聽著黑衣鍾家修士的聲音,鍾奕的酒意這才散去大半,也顧不上什麼了,慌忙的衝著地上的黑衣男子說道:“到底怎麼了?你慢點,好好說。”
當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再次抬起頭時,鍾奕定眼看去,這才發現地上滿臉血痕的黑衣男子,正是自己派去看守玄晶脈的大管家,鍾塵。
鍾奕再也坐不住了,隨手把酒杯丟在了桌子之上,連忙起身朝著黑衣男子走去。
一手扶起黑衣男子一邊急忙問道:“鍾塵,你說怎麼了?是不是玄晶脈出事了?你倒是快說?”
地上被稱作鍾塵的玄衣男子,因為鍾奕的搖晃,又咳嗽了 起來,接連吐出了一口混雜著內臟的汙血,斷斷續續的說道:“家.......家主,不好了,咱......咱們家的跨礦脈,被.......被人,搶了。”
鍾奕聽後暴怒的嚷嚷道:“誰?到底是誰?敢有這樣的膽子!敢動我鍾家的東西。”
被喚作鍾塵的黑衣男子只得斷斷續續的說道:“不知道啊!家主,有......有好多人啊!諾家的,羅家的,還有一些帶著面......面具的。”
鍾塵突然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著鍾奕突然說道:“對了,家......家主,冷家叛變了。”
說完,黑衣男子鍾塵,彷彿鬆了口氣,四肢垂地,嚥下了苦苦支撐的那口氣,只有突出來的血紅色雙眼,證明剛才所說的一切不虛。
本來前來賀宴的修士,看著眼前的一幕,也都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有人驚歎於鍾家的好運氣,居然發現了玄晶礦脈,也有人感嘆於鍾家的跌宕起伏,當然了更多的人卻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著風涼話,樂享其成。
“濮!”的一聲,鍾奕吐出了一口堵住心脈淤血。
就在這時一個笑聲響起,眾人都齊齊的循聲望去,只見一身黃色錦衣的半瘦男子站了起來。
鍾奕顫聲的指著錦衣男子叫道:“冷寂,我鍾奕對你如此不薄,你為何做著狼心狗肺的背信棄義之事?啊!到底是為什麼?”
誰知錦衣男子冷寂聽了鍾奕的話居然大笑了起來,說道: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說好了要拉我們冷家合作,卻把我們冷家當狗一樣使喚,呼之即去的,這就算了,玄晶礦脈的利益,你們鍾家獨佔八成,餘下兩層才是我們冷家的,當你們鍾家子弟在外面花天酒地,揮金如土的時候,你可知道我們冷家,採礦的子弟下去的時候五百餘人,可到最後活著上來的還不足兩百。”
冷寂“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堂堂的鐘家家主,馬上就要成為十大家主之首的鐘奕啊!就算這樣,你還是不知足,看著鍾家強大了,瞧不上我們冷家了,還想要踢我們冷家出局,哈哈哈,鍾奕啊鍾奕,你可曾想到過今天啊,真是大塊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