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看著俞真劍,俞真劍何嘗不是在看著吳塵。
吳塵單手敞開,又一緊握,於是天地之間便像是多了一座牢籠,更準確而言,是整座天地都被化為了一座牢籠。
而他俞真劍便是身陷於這天地牢籠之中,天為頂,地為底,靈氣為牢牆。
俞真劍便是這牢籠中人。
站的再高些,看的再遠些,這整座天地秘境,何嘗不就是一座更大的牢籠,而他們這些修士,就算是三重天的玄帝,在加上個劍修,何嘗不是這天地之下的牢籠中人。
若是以此為一條線索,那整座的玄武大陸,豈非不就是一座更大的牢籠,而五大州之上的茫茫多山上修士,不論這修為高低,門派之大小,祖師堂香火鼎盛程度,何嘗又不是這一座天地的牢中之人。
而那天地法則就像是黃九龍與劉卜燾一般,都是個看門人,只不過一個更大一個更小。
就像是宗字號山門勢力,與尋常的二、三流小門派,小了點難不成就不是宗了?
吳塵看著依舊是渾身劍意,笑顏不斷的俞真劍,此時的俞真劍其實算不得俞真劍,而是一縷神邸輪迴化身之後的俞真劍。
“怎麼?還不死心。”
俞真劍淡然一笑,先是動彈了一下身體,卻發現是猶若揹負山嶽,沉沉在肩背。
也是,整座武祖秘境的近乎半成可用凌厲,整個的都壓在他俞真劍身上,讓他俞真劍有該是如何動彈。
“本就是個死人,試問死人又該如何死心,倒是沒想到,你還活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條黑龍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是早就知道,等著看笑話。”
其實自打看到吳塵之後,他俞真劍就知道結果,就算是直面這方天地發則,他俞真劍都敢自負一句五五開,畢竟又不是他一個三重天的玄帝負劍。
一人一劍,這穹頂之上還不是要多出個窟窿。
在這穹頂之上的一處極為陰暗角落處,陡然間黑雲翻滾,於那黑雲之中,一條龍軀,若隱若現,一個翻滾間,離吻顯現人身。
面龐帶笑,卻是輕罵到:“就知道這些個神邸玩意,不是個東西,怪不得幾萬年前不頂用,被那九個傢伙給神邸打了個稀巴爛,前腳邁開,後腳出賣自己人倒是一流。”
而後,離吻嘆了口氣道:“沒得個意思,沒得個看頭啦,武祖啊武祖,我離吻怕是要給你再看一萬年的門嘍。”
黃九龍沒有絲毫預兆的領劍而出,之所以是領劍,便是緣由手中不握劍,劍卻隨其身。
一劍一人,而不是一人握一劍。
長劍沉影本就是有劍魂之所在,威勢且不論,但在劍城十劍之中,絕對是屬於劍魂完整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