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褚良都能肯定,對方要是鐵了心來殺他,他在這方祖境天地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不能說是絲毫半丁點的沒有,但也絕對是很小很小的那種,小到了其實與沒有也好像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至於更高層次修為,他褚良不敢想,也不想去猜測,因為生怕自己這一想一猜測,那丁點的近乎可以不計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正是那樣,別說是他褚良三紫衫男子七了,就是對方說以一九分,他褚良都不敢拿那一份一。
南州修士最不怕死最敢以命搏命搏出一個朗朗明,坦坦道,但同樣也是最惜命,最怕死的那一類修士。
八環白玉珠串擲出之後,褚良以體下玄力為墊腳階梯,身影猛朝前飛而去,若箭矢而去。
不過卻不是順勢而迎上崔濮陽,反而是直指那位被崔濮陽稱呼為許姓的環抱劍眉清目秀男子。
那竄白玉念珠卻是沒有隨其主人,仍舊是迎上了崔濮陽的一劍。
承影劍好似沉影劍,總歸是崔濮陽這個雙手持劍之人很此力,不過一劍揮出的駭人氣勢卻是絲毫的不弱上丁點半點的。
白玉念珠陡然暴漲,像是有著拳頭般的大小,橫截兩列,猶如堵堵牆。
崔濮陽這一劍便是落在了這白玉念珠牆上。
不過即使劍撞牆同樣的又好像是牆迎劍。
一切都不過是在眨眼片刻的一兩瞬息之間。
劍落牆撞,白玉念珠第一堵牆最中間的那顆念珠,陡然間像是暗淡上了三分,若是在細細的觀其表面,一道極其微小,肉眼絕對是難以辯得的細細紋痕,深布其上。
讓原本白淨無暇的念珠,陡然間變得尤其扎眼,一眼望去,心底總歸是有那麼些的不得勁。
劍落之後的承影劍卻沒猶如那串自找主人而去的白玉念珠,一般倒飛重歸於崔濮陽手中。
反而是一劍不盡興頭,繼續是直衝向前,其攜卷而帶的劍意劍勢,更是尤甚三分更勝,這次的承影劍像是真正的承影劍一般,長了眼睛。
自己找上了並不算是靠前的紫衫修士。
見劍的紫衫修士不禁的嘴角輕咧嘴一笑。
其實先前褚良的那種被人盯上了的怪異眸光感覺不過是他以某種密法,禍水東移罷了,還好他修為足夠高,那門極為悠久的密法又是足夠管用,所以便就是有了褚良心頭之上的那種縈繞不去的怪異感覺。
至於他的修為,既不是褚良不敢猜測的上三境玄帝,同樣也不能算是其肯定了的玄皇巔峰,他的修為原本是半步玄帝,只不過為了此次,生生的壓到了玄皇巔峰。
而崔濮陽,從始至終關注的人也就是他徐渭罷了。
而且他徐渭隱隱也是知道了對方的丁點跟腳。
不等徐渭迎劍,一道瘦瘦身影,攜劍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