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劍意平地無源而自起,於是黑衣男子的心就更是鬆了口。
劍意大盛,不是某一處,而是於以黑衣男子與詹言地為中心的百步之圍內,處處皆有,猶若一座劍氣牢籠。
可冉路卻是依舊不為所動,玄力化錘悍然砸向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面龐無奈,只得是硬著頭皮強迎而上。
砰的一聲悶響,修為反而是更勝一籌的黑衣男子,倒退而出,數步之遙。
到底也算是沾了不少詹言那一拳的功勞。
受了一擊之後的黑衣男子,面龐卻是顯露出怪異笑意來,藉著拳勢,倒退而去,不偏不倚的置身於劍意牢籠外,悠然瞅著那二人。
只是眼神陰霾不定,心中自然是有著自己的一些個小盤算。
那個冉家公子他自然是不會殺的,死活皆是於他無關,這一點,他找就於那幕後行事之人言明,雖然他不是中州之人,但到底還是要在中州討飯吃。
中州冉家不但是家大勢力大,香火情更是多的難以計量,這一點就算是同為並列大族的楊家都沒法相較。
皆知冉、楊兩家並列為中州所公認的世家二首,可為何,有什麼講頭卻是難以道明,難不成只是僅僅是相較於傳承較久遠,祖師堂香火還比較鼎盛。
那也稱不上那個首字,就像是宗字號山頭的那個宗字,皆是大有講頭。
祖師堂香火,族門淵源,還有一些同樣是尤為重要的東西,無一而不可缺。
冉家之所以香火情重多,其實只有不多的那一小嘬山上人知道,冉家的陣法一道其實很高,高到了陣盟中的那些個坐交椅的修士都得要想搶拉硬拽的那種。
據說在很早很早前,陣盟為了拉攏冉家曾經答應,絕定陣盟事宜的那間天樞堂裡,十八把交椅中讓他冉家獨佔三分之一的六把也是無妨,可想而知,若是當年的那位冉家老家主頷首點了頭,只怕現如今的中州兩大世家的稱謂估摸著也只有一獨個了。
可惜當時的冉家就連是搭理都沒搭理,放棄了這樁怕是尋常的宗字號山門都只能是徒生羨慕意的機緣。
陣盟與冉家的這筆最終只是你情我不願的交易到底也談不上誰吃虧誰佔便宜,取長補短,兩頭受益的事情罷了。
只不過冉家可不是那些個聞肉起腥的雜貓野狗,單說傳承近萬年的悠久,就絕非不過近千年的陣盟所可比擬。
絕非不是冉家看不上陣盟的那些東西,恰恰相反,若是說哪個世族宗門對於陣盟最感興趣,冉家謙稱第二,都無法尋匿到那個第一。
畢竟是同行遇同行,都是知根知底的,豈非不知道互相的價值所在。
而先前的冉路難不成同樣是不知道這處祖境之中就算是萬年過去,同樣是處處皆機緣,分分秒秒能踩狗屎運?
只不過對於冉路而言,破碎成塊的巨城城牆之上的那些個陣法烙印,那些個遺留萬年任就是無法褪去痕跡,就是一份機緣,而且還是那種勘查潑天的大機緣。
冉家所精通的便是這些個專用於城牆,或者而言是某些個山頭之上的護山大陣,這些個大物件。
恰巧就是陣盟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