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宜以山上手段,識海漣漪詢問向吳塵。
“吳道友先前陡然消失可是嚇的奴家一跳。”
吳塵扭頭看了褒宜一眼,同樣以玄修手段,識海傳音道:“可不是,我自個都是嚇了一大跳。”
“道友可是遇到了什麼困境?”
“那可不是,掉入了一處的全是上三境玄獸的洞窟,裡面盡是那種站在旁邊都能讓人徒生駭然感覺的玄獸,道友可是知道我是如何逃的出來的嗎?”
褒宜看著身旁這個怎麼看怎麼都是胡扯的吳道友,仍然就是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
吳塵的面龐之上,眉飛色舞,像是極為認真的回想起當時情況,於是褒宜的神識汪洋之中便是接連蕩起漣漪,攏聚成音,“那些個個個氣息駭然,嚇死個人的玄獸正打著盹,睡著了,我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誰知當時那個地方太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般黑,也就是一腳踩空了,然後就掉落到了這裡。”
褒宜聽著對方怎麼講怎麼聽都像是胡編亂造的言語只得無奈符合道:“那道友的運道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誰知這句言語卻像是戳中了對方的某些東西,面龐之上盡顯眉飛鳳舞色,有些個洋洋得意道:“那是那是,對於運道一途我可是大有研究。”
神識海洋之中漣漪接連不斷,緊接著便是看到對方取出來個細長頸口瓶,像是極為高興的仰頭一口,酒氣濃郁。
褒宜卻是有些個憂愁頭疼,陡然間想起了自家山頭的那個獨腿叔叔,咋滴感情這天下武修都是一個模樣不成,愛吹牛,愛喝酒,要是嘴邊不斷酒這牛皮就吹不完。
像自己那個獨腿叔叔,還不是喝上一口自己從褒婆婆那裡偷來的自釀糯米酒,然後便舒坦的躺在咯吱作響的竹躺椅之上,朝著自己言語著什麼當年可是一拳打爆一頭上三境玄獸都不在話下。
尤其是那些個皮糙肉厚的上三境玄獸,尋常的玄修上三境玄帝不頂事還得他鹿割兒,一拳砸下去,讓對方好好知曉他鹿割兒的厲害不是。
一路上吳塵像是個話匣子一般,朝著她褒宜像是編故事一般的自說自演這其中事。
什麼若不是他吳塵機靈再加上眼神好,手疾眼快的避開了即將踩上的一隻上三境玄獸近數米的大手掌,不然現在的褒宜哪能看到活蹦亂跳的他吳塵。
之類云云,若奔騰江水一般,滔滔而不斷絕。
褒宜此時當真是對於心中的那些頓生的怪異感覺,心生困惑而不解。
不知是酒沒了,還是口中故事編的起點有些高,編不下去了,褒宜的識海湖泊終於是歸於平靜再也不起波瀾。
褒宜輕鬆一口氣,而身旁的吳道友卻是面掛笑顏,像是在回味先前的駭人動魄故事中。
良久,褒宜仍舊是對著身旁吳道友的心湖之中說出了自己一打早便想言語出的話:“吳道友,那個雷道友可能不簡單,還是要多多留心的好。”
隨即的褒宜識海湖泊中便是激盪起了圈圈漣漪成音,“怎麼個不簡單,難不成他是那山巔境的玄帝不成?”
褒宜心想,方才還不把頭頭皆為上三境的玄獸放在眼中的吳道友,原來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