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郝霖然本來是抱著一場大戲的態度觀之,沒想到卻是看到了一場嗡嗡作響的蚊子打架,面龐之上當真是有著些許的鄙夷之色。
褒宜卻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方才像是小娘子一般打打撓撓的二人。
因為就在方才,那個吳道友的一掌觸及到了那個讓自己心生駭意的道人指尖雷劍之時,腳底下的銀鏡湖域底,表面之上不起絲毫波瀾,其實內裡深處,卻是猶若驚濤駭浪般的翻湧奔騰。
褒宜忽然想起了那個吳道友先前像是擺架勢的雙腳一踱宛若銀鏡的湖域面,心中陡然間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該會不會就是因為那一腳,原本註定會有驚濤駭浪般的拳劍相碰,所以才會有自己與郝霖然二人眼中的風平浪靜,一般無二。
想著想著的褒宜又使勁的搖了搖頭,這來到山下的世俗王朝中什麼也沒見長,這多疑的毛病倒是一股腦的冒出頭,不管是什麼自己都要去懷測一二。
尋常的一言一行,自個都能想象出個天人交戰般的景象,非要徒生些許的問題苦惱,難不成這放眼望去,除了她褒宜自個外,皆是上三境的山巔修士不成?
如若真如此,哪裡還會有她褒宜的方寸境遇之地。
越想褒宜越是覺得荒唐而不可言。
什麼時候上三境的山巔修士成了路邊的大白菜,隨處可見?
若是她自家那個想爭氣卻怎麼也爭氣不起來的山頭,到底是爭氣個一回,只不定她褒宜興許還知道個上三境山巔修士的精彩境況。
也就不會有這般的胡亂想象。
郝霖然輕哼一聲,面龐之上威嚴盡顯道:“好了,不要在做這般的無謂事了,到底都還是同舟而行的盟友,有何矛盾,出了這山下世俗界,好好的解決便是。”
山羊鬍瘦高道人亦如先前哪般的溜鬚拍馬模樣,連忙點頭稱是,一副極其受用態度。
吳塵亦是不堪示弱,笑著道:“方才我與雷道長只是淺顯的開個玩笑罷了,不礙事,不礙事。”
郝霖然點了點頭,他本意倒不是關心二人之間是否有著不可磨滅般的深仇大狠,就如同他方才言語,只要是四人間相互合作,出了這山下世俗界,拿到了自己手中想要東西,到時候就算是二人間腦瓜子打的肆益又與他有何干?
而且,郝霖然心底覺得,那位後來加入,口中極有門路的灰衣修士吳道友,這口中語氣也是忒大了些,居然敢提,刨去三件最愛的心頭物件外,餘者讓他先挑一件的狂妄要求,這不是上趕著找死不成。
正愁著找個什麼由頭,在事後好好的以那山上修為手段與這位吳道友好好的說道說道一二,也讓他這個習慣山下規矩的修士,好好的知曉知曉這山上規矩。
至於這最後嘛,郝霖然也是想了個通透,就把那位吳道友在秘境之中的所得之物自己先挑挑撿撿,在讓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道士在挑挑揀揀,鞍前馬後的多少也該讓他嚐嚐這甜頭不是。
至於這最後,當然是要留下最後一件的所得之物,是二人挑到不能挑的剩餘之物,就當是賞給那位吳道友了,自己到底還是個山上大宗子弟,該有的風範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自然不會徒生的去做那種殺人越貨,還連帶著毀屍滅跡的山澤野修之事。
當然這一切還都是那個口氣大的吳道友比較識相的情況下。
至於那個身旁的那個女子修士,郝霖然心中自有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