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之中翠羅綠蔓,小橋流水,時不時突冒而出一處小亭飛簷,再加之其上的雕樑畫棟,簡直是美的不像個話。
吳塵邊走邊游水,當真是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個愜意舒適地。
那枚被中州山上修士稱呼為祖令,實則名為武令的木紋令牌,被吳塵懸掛於腰際間,連同那方自己花了大價錢交了過路費,並離天宗修士手裡面領到的木製“許”字令牌,一同懸掛。
說來也怪,兩枚木牌,隨著吳塵的走走行行,相互碰撞間卻是絲毫的沒有聲音顯露。
吳塵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一處,懸掛“豫色園”匾額的三簷三足亭。
亭子的位置極佳,而且絕對還是花了大價錢,費了大心思這才可能建造而成。
豫色園小亭前,是一簇簇別有用心開闢而出的花路,和一大片絕對算是大的小平地。
旁接由上游流淌而下的峽谷溪流水,背後有一幽綠若墨色的數米麵積不知底幽潭。
亭中設有石墩椅,不多不少,與亭柱想呼應,剛及三。
吳塵便坐於其中之一的石墩之上,像是在等著什麼。
手指輕敲圓形石椅,卻是不做聲。
忽然間,吳塵想起了,北州天道院之中,後山出,專為招待貴中之貴的客人外來修士的那處由先前的院長居所改造而成的小徑園,在小徑園中的後方竹林裡,有著一座同樣是只有三根亭柱子的足餘亭。
亭中的那道冷龐的俏麗身影,自然是不知覺的浮現於腦海中。
如今時的吳塵其實是有些矛盾的,就像是那個被吳塵搭把手拉出泥潭的賣給自己潯龍造的漢子,剛贏了數萬的紫玄晶籌碼一般,尤為的不真實。
而腦海中的矛盾,其實是來自於自個,先前的那個吳塵,和如今的這個吳塵,同時吳塵卻不同樣。
識海神魂恢復了有將近六七成,當然也談不上是恢復,因為這六七成之中的其中九成都是頭頂上,某個不被記載但實打實存在的傢伙所還回來的。
就像是賭桌之上贏光了旁人錢銀的豪客,突然間又把那些個白花花的銀兩,給還了回來。
若不是家財萬萬貫只是圖個樂子,那就是別有用心的故意而為之。
無比熟悉那位萬年前贏了所有人的那位賭客的吳塵,自然不會是相信那個前者。
就好比是這次的武祖秘境,就據吳塵腦海中的記憶而言,壓根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木牌祖令,可某個存在,如今玄武大陸上敢稱第一,絕無第二的那個存在,硬生生的讓這個不可能變成了實際。
端坐石墩上的吳塵,收回了心神,隱匿了身形。
不遠處,幾道身影,正朝著豫色園小亭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