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王八都還分個大小蓋,更不要提他們這些個實權邊陲官。
三位鎮守與那九位城主雖然相互間互不干擾,各管一攤,但若論權職大小本就還要低於九城城主,不然也不會有城、鎮之別。
而他爹還是這三座兵家鎮最小,位置最偏遠的那個,所以在這邊陲地每年例行的城鎮會首,他爹這個鎮守每每也只能是居於末位。
不過在這邊陲地依舊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了。
兵家重鎮的職責很是簡單,養兵,備兵。
至於養什麼兵三個兵家鎮若是細分皆是不同,不過有一點兒卻是相同,邊陲地的三座兵家鎮,皆養騎兵。
他爹執掌的馬輒兵家重鎮所養的騎兵便是傳言中先帝爺以兩百騎破敵軍兩千的鐵塔重騎兵的,黃聵虎憤騎。
只不過他老子執掌的馬輒兵家鎮攏共只有六十騎。
莫約半月前,孟闊接到他爹指派,隨帝都前來的一位大人物一起剿滅遊騎,最好還是那些個能上的了新帝親擬的那張遊騎武夫剿殺榜單上的入榜英雄。
至於這個大人物大到什麼程度,孟闊不是沒問,只是他爹卻搖了搖頭。
但孟闊卻是在私底下暗自的猜測過到底有多大。
能被調動兩位黃聵虎憤騎的大人物,最次最次也要是兵部中的那些個實權大官,必須還得是帝都皇城中高懸正大光明匾額的巍巍大殿之中,擠的下一個位置的,還是那種站的靠前的,離帝顏更近的。
只不過孟闊又是疑慮,聽聞新帝御駕親征的鸞駕已經是將及邊陲地域,怎麼這些個大官子弟還不拼命的朝著新帝跟前擠,跑這邊陲地悠然玩樂來了。
不過稍想一二,也大抵想通,新帝痛恨閒散的遊騎武夫,這是如今整個大玄王朝子民,被遍佈王朝各地的皇城司以血刃告誡全王朝的一件事。
所以若是擒拿到了那張遊騎武夫榜單上的其中一位,尤其是排名靠前的那幾個,再去新帝爺面前露上一個臉,到那時豈不是比那些個光會耍耍嘴皮子,養尊處優慣了的大官世族子弟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最好還是活捉的那種,因為那張遊騎武夫榜上的入圍百人,要麼是消匿蹤跡,要麼就是被捉身死自溢,總歸是沒看到一個活口。
所以自打一開始,孟闊便是一口咬定這個冒然的青衫男子就是那榜單之上的首位玉面公子,慕容玉。
而且眾人還是採取了更為費力的合圍之法,圖的不就是一個活捉,好讓這個大官子弟在新帝面前臉面露的更加光亮些。
棗紅駿馬之上的劍眉男子陡然出聲問道:“你說你姓冉?”
青衫年輕男子一愣。
怎麼?什麼時候少爺的名頭如此這般大了,這下了山還有人知道冉家。
青衫年輕男子面龐稍露些許欣喜道:“對嘛,我就說我不是那個什麼慕容公子,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姓冉。”
一旁的孟闊陡然間想起什麼,脫口道:“冉家餘孽!”
青衫年輕男子又是一愣。
隱匿一旁的吳塵止不住的笑著暗道:“這好人兄不愧就是好人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