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褒義回過了頭,指向了那個讓他鹿割兒捉摸不定的男子,道:“對了鹿叔叔,這是吳道友,不過這幾天可是多虧了吳道友相助。”
吳塵看向了鹿割兒,肩膀之上卻是竄出了個巴掌大小的金光小人,朝著吳塵耳邊在極其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於是吳塵便是站起了身子來。
於那峰巔之上再之上,朗朗乾坤一片大明天陡然間在吳塵起身站立而起的那一瞬息間,黑了一大片,繼而便有了黑雲壓峰,峰變低的壓迫之感。
在那片黑雲最中央,一個像是以眼勉強才能辨識的米粒大小突起,越發突起。
片刻後,“噗”的一聲,像是頭頂朗朗空放了個不太響亮的屁一般,緊接著一道身影,伴隨著極為尖銳且尤為稚嫩的喊叫聲,掉落下來。
像是個越下越大的雨點子。
“砰”的一聲,伴隨著一道黑影倏爾撞地。
好在不僅僅是這峰巔,就連這座恆峰都是以一種大手法煉製而成一件法寶,所以地面結實異常,沒有坑洞砸下。
那團黑影站了起來,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的,半天才找到了個重心,於是便探著個小腦袋,左看右看的,最終是看到了吳塵,這才邁著小腿,哭喪著個臉的奔向吳塵而去。
小個子看著腿腳短短的忒不方便,其實快到了嚇死人,一步數十米,一步上百米,就像是在自由穿梭於這空間之中。
“主人吶,武二給你丟臉了,那傢伙不講理,武二就和他辯解幾句,可誰知道那傢伙居然不僅不講我的情面,不講我武二的也就算了,可就連主人你的情面也是半丁點的不講,主人吶,你說說,你評評。”
自己選擇的這個武祖秘境之中的天道法則吳塵自然是對其脾性知道個一清二楚,所以話最多也只能是聽個三分滿。
吳塵蹲下來了身子,疑聲問道:“狐假虎威的事沒少幹吧?”
武二轉著個大眼睛道:“什麼狐假虎威啊主人,那可不都是您的英明神武嘛。”
與此同時,楊湛天的心湖識海之中陡然間像是沸騰一般的翻滾騰湧,繼而凝聚而成了接連不斷的一句之言,聲音滄桑:“出手吧,不論成敗,你我之間,你與我們之間,一切之因果,皆是兩清,從此之後,你便是你,我陣盟便是陣盟,海大任魚躍,天大任鳥翔,你楊湛天自由了。”
於是楊湛天便是看向了小亭前的那個修為低到了好像在場者便能隨意一手碾死的地步上面。
心中無雜念,步履且維艱,此刻的楊湛天不為旁人為自己。
俞真劍的腦海之中一聲喊叫:“還留著劍意做什麼?打算帶到下一次的輪迴轉生?”
於是俞真劍渾身劍意暴漲,不在抑制自己早就是按耐不住的劍意,不受意志約束的劍意就像是噴湧一般的爆發而出,周身十步之內只有劍意,而他俞真劍自己個本身就是一把比劍更像劍的劍。
黃九龍左手握劍,不為別人,頭一次的打算為自己出劍,出一次心中之劍。
不同於俞真劍與楊湛天,各有所求,他黃九龍是為了自己這九千年載,不再有下一個九千年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