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彎刀猶如是劃出了一輪圓月,左側的那位距孟闊較近的那位勁裝黑衣男子,被整個腰斬。
可另一個黑衣勁裝男子卻是乘空的反應了過來。
拔出馬背跨袋間的長刀,直指孟闊。
刀鋒劃過,孟闊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見,深及骨頭的寸長刀痕。
緊咬著牙關,順開了左手中的韁繩。
馬頭猛撞在了方才被整齊腰斬的黑衣勁裝男子胯下馬匹身上。
那匹沒了主人的黑馬,如何的能經受住這般猛然撞擊,整個馬軀齊齊的朝著另一個黑衣男子的胯下馬匹倒撞而去。
又是一聲的馬匹嘶鳴,僅餘的那位勁裝黑衣男子跨下馬匹受驚,馬頭前蹄陡然間躍起,馬背上的黑衣男子卻是被驚了個促不及防,差點被震於馬匹下。
孟闊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神色,鬆開左手緊握著的馬韁繩,雙腳早有預謀的猛然一蹬,朝著僅餘的那位黑衣勁裝男子而去。
馬背上的黑衣勁裝男子這才回過神來,重握手中刀。
不過為時已晚,孟闊的手中彎刀已然是直直的捅進了勁裝男子腹部。
“砰!”的一聲,二人跌落在地,隨即便是接連的翻滾,激起了大片煙塵。
“咳!咳咳!”鼻息間吸入大口煙塵的孟闊劇烈的咳嗽著。
也顧不得卒手手臂上的那道鑽心般疼痛的傷口,緩緩起身,首先確認那兩個黑衣勁裝男子當真是死了不能再死後,這才扯下了內衣上的一條白綢緞錦布。
緊咬著牙關,包紮好了手臂之上的骸骨刀痕,若是在不處理這傷痕,只怕自己的下場不比那兩個已然沒有絲毫呼吸的黑衣男子好上多少。
狠狠的朝著地面猛啐一口唾液,孟闊儘管渾身上下的難受,但卻是沒敢多加片刻的停留。
那個駭人的寬袍負劍老人的那一劍依舊是久久的滯留在自己腦際中。
至於那個騎著遍佈傷痕的灰色馬背上的那個平凡面龐男子,孟闊彷彿是自始至終都忘卻了對方存在。
彎腰撿回了自己的彎刀,尋了自己的座騎,孟闊不敢有絲毫停留的朝前趕路。
馳馬上路的孟闊,卻是突然間又拉緊了換握於右掌間的馬韁繩。
身前不遠處,越過這個環形彎道的一個上坡道路上。
緩緩的顯露出了一個面掛駭人傷痕的馬頭,緊接著便是馬背上的那個衣著常常面貌常常的男子。
孟闊陡然間想起,自己好像見過對方,那個兵部大員子弟同夥人。
雙腿緊夾馬肚,黑馬吃力,輕聲嘶鳴,放開了馬蹄,奔騰著朝前而去。
換成了左手持刀。
可就在下一刻,孟闊卻是死死的瞪大了雙眼。
因為就在自己瀕臨對方之時,那頭面有可怖疤痕的灰馬,一口咬在了自己坐下的黑馬脖頸之上,緊接著猛闊便聽到了自己一聲聲馬蹄哀嚎聲。
而馬背之上的那個相貌凡凡的男子,更是尤為可笑一般的朝著自己遞出了一拳。
以肉體凡軀,對上了自己的百鍛精鋼刀刃。
可當那方怎麼看怎麼慢的拳頭落在了自己的刀刃上時,金屬斷裂破碎聲傳入耳畔中。
然後,孟闊直覺腹部一陣絞痛,低頭看去,拳已穿腹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