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有肚腩修士使出了自己畢生的能力,朝著來路逃竄而去,就算是如此,還嫌自己太慢,怕自己太慢。
至於那個同自己前來的瘦瘦不高劍修,大有肚腩光頭修士還來不急想。
大難臨頭時,道侶都是各自逃,更別提他與對方這般本就只是因為利益關聯而聯手的兩人。
虛妄之中突然響起了數聲大笑。
隋九尤為善意的輕咳一聲,提醒了有些得意的李八兩。
李八兩本要打趣一二自己這個相識數百年的老夥計,神識之中突然感應到了什麼,頃刻間緊閉雙唇。
二人極為默契的彎腰拱手,對著身前的虛妄空地道了聲:“前輩。”
一襲麻布衣的瘦高中年人,身負修長的木色長劍。
緩步行走於虛妄中,負劍中年男子並不是走,而是每一步都生生的割開腳底虛妄。
一聲輕嗯,落入二人耳中。
北州有個叫劍一的修士,他有一把劍,這把劍很長,還很鋒利。
上一次出劍的時候,還是中州的一個三重天玄帝,最後只知道那位不可一世的三重天玄帝,死了。
然後在北州便有個規矩只被餘者四州所熟知的規矩,他州上三境玄帝不得踏入北州境域內。
口氣很大,還很狂。
只是那個“上一次”已經是幾百載之前的事情了,怕是它州不少的新興上三境都給忘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這個二重天的玄帝不知道能不能喚起一些山巔修士的回憶。
李八兩抬起頭,看向了隋九,疑聲問道:“三重天?”
隋九搖了搖頭。
李八兩輕嘶了口氣,道:“難不成?”
隋九仍然是搖了搖頭。
並不是不是,而是不知道。
隨即,李八兩爽朗的笑聲再次響徹在了虛妄中。
不管是也不是,但這就夠了。
四海渡口岸,黑色沉瘴裡。
神魂分身的祿能皺著眉頭看向了那兩尊石像總覺得有些似成相識般的熟悉感。
南州廟宇三千三,可不是一句空頭言語。
廟宇中所供奉的神像自然亦都是五花八門。
祿能這個土生土長的南州人見過的佛像自然亦是數不勝數。
可能在他腦海中留下印記的佛像,不多,所以這種熟悉感絕非是憑空然而生。
卜蕭安依舊是緩步走向了姜桓,每一步都踩在了沉瘴之上,卻竟然是絲毫不受其影響。
陡然間,一股子的凜然劍氣起,夾雜著紫色玄力。
姜桓臉色變沉,若臨大敵。
沉瘴中,陡然間落下了雨點,紫色雨點,點點下落,伴隨著破空般的尖銳哨聲。
姜桓卻是感覺不到絲毫的雨意。
雨點皆劍縷,皆是劍氣。
卜蕭安越發的走得慢,可劍氣雨點卻恍若是急行驟雨。
劍氣雨點潑灑般的落在了兩尊石像之上。
頃刻間,兩尊石像猶如破碎般轟然倒塌,碎成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