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這根細小木棍有著某種特殊力量能讓自己主動遺忘其存在。
一時之間吳塵也是止不住的詫異,按理而言但凡是自己識海空間中的一舉一動,就算是絲毫異樣自己也會有所察覺可當下卻是尤為怪異。
細觀之下又是讓吳塵打破腦袋也想不出的狀況。
插在血壤土堆上的細小木棍頂端,突出的一個尋常米粒大小般的東西。
就好像是一個含苞欲放的小花苞、將舒未舒的新嫩枝葉,只是黑木棍之上的小粒狀有些、有些蔫黃,就像是營養不良。
連仿製息壤的血壤都無法滿足這小截木棍所需。
吳塵輕輕搖頭,得意的糾結了句,養不起吶養不起。
可是又有多少修士想養卻養而不得呢?
“喂!你個大壞蛋又在說什麼?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想要戲弄本姑娘?”
雙手交叉橫放身前的小姑娘嘟囔著嘴巴,小心翼翼的回頭朝著吳塵嚷嚷了一句。
顯然是仍有餘悸。
“到了到了。”
小姑娘回頭,確實是到了水底。
身前並無它物,只有一面黑水牆壁。
半舉起戴有乳白圓珠手鍊的右手又悄然放了下來。
轉過身鮮有的義正嚴辭,“喂吳塵,前面就是了,只要穿過這面水壁就能看到我們牙族的新家了。”
說完還稍稍的側開了些身子,讓開了路,顯然是讓吳塵先一步進去。
遲遲不見吳塵有所動身,月的底氣漸而有些稍弱,只是這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咬牙,繼續勸阻道:“怎麼還不進去?你可不要以為我是在騙你哦,我是怕我先進去了這聖路會突然消失的,也就是我們腳下的這條路,到時候你不就完蛋了!”
最後一句說的是底氣十足,畢竟小姑娘所言不虛。
吳塵沒有搭理小姑娘,轉而抬頭看向了左側水壁之內。
神識依舊是被完全阻擋在外,無法窺探其中半毫,可吳塵卻是凝目屏神,雙眉緊皺,如臨大敵。
心頭之上縈繞著絲絲縷縷揮散不去的危機感,而這些危機感就來自於水壁之後。
出現這種感知的情況不算多可每一次卻都是生死之臨。
最早夜探天道院深處的玄湖時一次,在魔域秘境中魔神廟神像的豎瞳空間一次,在樹冠頂發現那個看不出修為的灰袍老人一次,眼前又是一次。
儘管無法確定水壁之後可能有著何種存在,但吳塵卻能隱隱感覺到,對方此時一定是在某個角落矚目著自己。
也許,就是身前不過一米之距的水壁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