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人笑了起來,只是佈滿皺紋的臉顯得愈加難看,“小少爺這次可是認準人了。”
“哦!錢伯難不成也認為那小子不錯?”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袖珍小壺,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駝背老人。
儘管老人口中的不錯也是他所認為的,但他想聽一聽老人口中的不錯是個這麼不錯法。
駝背老人沒有抬頭,或許是受過特殊的傷,造成了如今的無法挺腰直頭,老人的回答很是簡短,只怕是多說一個字,就少一個字。“老奴看不透他。”
這下可令中年男子好奇,疑聲道:“錢伯你可是玄皇強者,難不成也看不出那小子的一絲根腳?”
駝背老人搖了搖頭,其實也不過就是身體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輕聲道:“老奴無用,只看出了他應該是個武修。”
中年男子低頭沉思,剛才他還以為是自己的修為過低看不透對方,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賴的玄皇修為的錢伯也看不透對方。
中年男子抬頭,雙眸之中透射出精光,笑著朝駝背老人問道:“您老認為小多那孩子怎麼就認準人了?”
中年男子反問了駝背老人一個,曾經用以答覆自己的話。
駝背老人有些吃力的抬起了頭,難看笑臉再一次的浮現臉龐,乾枯的嘴唇輕輕張合道:“他剛才發現老奴了。”
有氣無力的一菊花確是讓中年修士的心中響起了奔雷。
連忙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卻是不再說話,默然無聲的站在了未曾挪動過半步的地面。
玄皇強者看不透,自己這個閱人無數、歷人無數的老江湖也看不透,現在居然還能發現自己身邊隱匿著的玄皇老人,這些單論一條都會讓中年男子趕到吃驚,沒想到如今都匯聚在了同一個人身上。
“嘭!”的一聲,中年男子跌坐在了木椅之上,右手習慣性的摸向了袖珍小茶壺,拿到手之後又放下,壺中無茶,不管大錯小錯都鮮有失誤的中年修士不可思議的在這一刻鐘犯了兩個相同的錯誤,儘管也只是拿起空茶壺這種微乎可微的小事情。
若論平常,定會因此而反省數天的中年男子,此刻卻是滿臉笑意的毫不在乎。
嘴裡默唸著方才駝背老人說過的一句話,“小多這次可是認準了人吶。”
踏上傳送法陣的吳塵,雲半凡二人只覺眼前一黑,有些頭暈目眩的失重感,不過也只是幾瞬息的功夫,腳踩於地的結實觸感便相繼傳來,眼前明亮而柔和的光亮接入眼眸。
傳送法陣的另一便倒是於天道廣場之上的簡陋形成了鮮明對比。
走下陣臺,耳邊傳來了熱鬧非凡的嘈雜聲音,吳塵、雲半凡二人肩並著肩,聞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