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矛破空後發出哨子般鳴響。
拾荒沒有轉身,也無法轉身,避開了靠左一些的血矛,卻被早就計算好的另一炳血矛刺中腰部。
一股巨力硬扯著拾荒直直下墜。
“錚”的一聲響起,拾荒被血矛釘穿在了青石小路上。
汙濁的雙眸盯著據自己不遠處的吳塵,嘴角好似隱有笑意。
傴僂老人在一開始便知道光憑藉自己等人無法戰勝自己曾經的家主,甚至於連比現在更為慘烈的結局拾荒也是有所意料,可拾荒卻沒有生過要獨自逃竄的念頭,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仇人白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沒見過幾面的吳塵。
可能是由於吳塵的神秘,無所不知,還可能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恢復了不少玄力的白詭慢悠悠的朝著傴僂老人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本就狼狽現在更加狼狽的拾荒。
譏笑著說道:“莫然啊莫然,當初沒殺你,你反而不感恩,都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想著向我復仇,我當初真的是養了條好狗啊!”
拾荒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扯動了腰間的傷口倒吸了數口涼氣,凝聲道:“你會放過我,當初要不是當初你覺得死對我太輕鬆了,我也不會有今天,你知道在遇到少主之前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白詭稍移眼眸,看向了一旁被傴僂老人稱之為少主的吳塵,見到吳塵跟前的血奴正高舉血錐朝著吳塵頭顱落下。
白詭立即訓斥道:“笨蛋還不住手,頭沒了我這麼把他煉製成血奴,豈不是白白浪費這幅軀殼?”
血奴聞聲停滯,血錐消散不復存在,白詭突然笑了起來,一腳又踩在了想要掙扎著起身的傴僂老人身上。
“咔嚓,咔嚓”聲響起,數根脊骨斷裂。
而一旁的半步玄皇血奴,在付出心口被洞穿的代價之後,徹底的擊敗了本就搖搖欲墜的蘇白。
半步玄皇血奴手持嬰兒手臂般粗細的血矛站在了蘇白跟前,這一次並沒有自作主張的動手,耐心的靜候白詭的命令。
白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或者說是滿足。
木廊之上,花園之內,儘管有著些許偏差,但結果還是如同白詭所設想的一樣。
塵埃落定後的幽靜花園之內,顯得異樣靜謐。
正當白詭繼續凝神走向吳塵時,突然發現吳塵身旁憑空多了一道身影。
白衣似雪,長髮飄然,一雙天藍色眼眸格外耀眼,彷彿是黑夜之中映入了一抹藍天。
白詭明確的感知到了對方玄師初期修為,可不知怎麼看向對方的時候,陡然心生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