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他的瞭解,應該不是他不想動手,可能是什麼其他的事情,讓他沒有辦法出手!”神仙姐姐道。
“他這次付出的代價,已然不菲!”神仙姐姐看向那具神人身軀,眼中有著凝重。
“未來神州天下,到底會如何?我是沒有機會看到了!”那人淡淡說道。
說完這話的那人,將手中那柄雷劫之劍遞給神仙姐姐說道:“這柄劍,就算我最後的贈禮,將來不易登臨那個境界,請替我轉贈給他!”
神仙姐姐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接過這柄由滅世雷劫錘鍊而成的長劍。
“破而後立,衰而重生!此乃涅槃!這柄劍,名為劫生!”那人說完,消失在原地。
神仙姐姐看著懸浮在身邊的劫生雷劍,眼底終究泛起一絲落寞,這個男人,擔得起聖人二字。
古地下方,黑雲蓋頂,龐大的天罪古地,猶如流星一般向著蒼洲墜落而去。
某個山巔之上,一位英俊的男子此刻負手而立,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容貌絕美的婢女。
“王爺,天罪古地,就要落下了!”婢女此刻剝開一顆葡萄,乖巧的遞到男人的嘴裡道。
男子吃著甜美的葡萄,手裡拿著一份刻有九龍圖案的圓筒,眼中有著火熱。
“這個玉撿,到是真做到了!”蒼涼王劉天行,轉身離開山巔,他算算日子,該去古地了。
天外,那些盤坐在雲巔的身影,看向下發徐徐墜落的古地,眼中有著各異的神色,但是最終,他們都選擇了沉默,靜靜看著那道身影在最後發出一道通天徹地的光亮。
這是一道偉岸的身影,他猶如天地之間的巨人,小心捧著手中的東西,緩緩放下去。
在晨光之中,古地烏雲散盡,陽光從天邊傳來,萬物復甦,那道金光溢彩的身影,徐徐消散。
二月三日,立春。
東風解凍,凍結於冬,遇春風而解散,不曰春而曰東者。
村口馬伕,面朝東方,躬身施禮,儘管他與那人平輩,但是這一刻,他依然持後輩之禮,嘴裡道了一句,“先生,走好!”
大夏帝都西南白雲亭內,左相司馬敬如側坐於涼亭之內,算算時辰,他端茶於身前,向著西南方向,靜默片刻,最終將茶碗放下的他,拿起腳邊的一罈陳釀,開啟泥封,酒香四溢之中,老人倒出美酒。
“師弟,師兄敬你!”常年滴酒不沾的老人,將餘下的半壇,一飲而盡。
清水村村裡,三大家族族內,此刻一片沉默,有老人看著新生的古地,對著東方稽首,“先生高義!聖人之行!”
村裡回春藥鋪,田老頭坐在家門口,躺在躺椅上的老人,抽了一口老煙,歷來不和那人往來的他,今兒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好話,“人是好人,就這麼走了,有點可惜!”
在田老頭不遠處,一個坐在破木箱上曬著太陽的老頭,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理是這個理,可是死了,終究還是死了!”
這一日,遠在天外天遊歷的一位持劍莽夫,突然收到一份玉帛,他開啟玉帛,看見裡面的內容,臉色大變,手中普通的鐵劍,被他當場拔出,一道巨大的劍光,劃破空間。
“小三子,你太不地道了!”莽夫收劍,盤坐虛空之中,他臉色平靜,只是藏在亂髮下的臉上,兩行清淚劃過。
“不過你交代的事,我還是要給你辦妥的!那個少年,我去看看!”再次起身的莽夫,身影消失在原地。
其他無名之地,先後有人收到玉帛,在看到內容之後,有人痛哭,有人沉默,最終,皆是露出一絲期待。
神秀山巔,那道蒼老的身影,看向上清宮中常年點燃的魂燈,其中有四盞高高在上,僅次於上方兩盞。
在那四盞魂燈之中,一盞青色的魂燈,終究慢慢熄滅。
老人轉頭,看向前方雲海,在雲海掩映之下,一口深淵隱約可見,其中有著一張巨大的臉龐,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這一次,只是熱熱身,下一次,就不是隻是死一個聖人了!”那道臉慘笑一番,最終消失在深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