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不易邀請厲陽在家裡坐了坐。
吃著劉不易做的飯,厲陽到是好奇說道:“想不到你廚藝如此了得呢!”
劉不易笑了笑,自己可是有著好幾年下廚的經驗。
吃完飯後的厲陽,從懷裡掏出幾枚青玉幣說道:“這是我家師叔給我,讓我轉交給你的!也算是報答你幫我找到我們觀裡的一件寶物的報酬!”
對此,劉不易到是並不客氣,很自然的將幾枚青玉幣收到手裡。
厲陽盯著如此不客氣的劉不易,臉上有著詫異,“你一個連一錠金子都覺得多的人,此刻收下幾枚青玉幣,不覺得燙手?”
“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嘛!”劉不易臉上有著笑容說道。
“好嘛!”厲陽擺了擺手,他看了看劉不易,就是眼前這比起自己還要小一兩歲的少年,此刻到是頗對他脾氣,如果他能再和自己切磋一下,那是再好不過了。
“今兒,到是多謝你了!”劉不易手裡把玩著一枚青玉幣,淡淡的說道。
“多謝我什麼?”厲陽卻是無所謂的道,他轉過頭盯著屋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地,雙眼之中有著一抹灑脫。
“我師傅說過,這世間,有很多時候,拳頭硬,才能道理硬!所以我們天武觀一般都是能動手,都不會吵吵的!但是,師傅也說過,那是面對比自己強的人,對於弱者,還是要多想想對方的難處,既然拳頭已經比對方硬,如此打服對方,難道就有成就感了?”
“我輩武修,以一雙拳頭撼動這片天地,不為恩怨,只為我心中的善惡!”厲陽伸出手掌,然後在空中握拳,然後向前揮出。
劉不易看著臉上有著光芒的厲陽,心湖漣漪激盪,是啊!出拳,不是恩怨,還要有屬於自己內心的善惡!
“如今天罪古地異動頻繁,天地靈氣混淆,不少靈物得到滋養,估計在不久後,古地會變得頗為熱鬧!”厲陽說完,收拳看向劉不易說道。
“那一對犀犬,就是天地靈氣孕育而出,想必除了犀犬,還有很多這種靈物吧?”劉不易問道。
“是啊!神州之上有神仙典籍名為《夏鼎志》,上面有記載:掘地而得狗,名曰狗;掘地而得豚,名曰邪;掘地而得人,名曰聚!這些都是天地靈氣運轉變化的現象,不用大驚小怪!”厲陽說完,看向劉不易繼續道。
“不過這些天地靈物,也並不全部都是祥瑞,這福禍之源,到是也有好壞之分,全憑人心而論!”
“就像白天那對犀犬,如果任由那少年帶走,不出一兩個月,那對孤兒寡母,必然慘遭橫禍而亡!”
劉不易將厲陽的話記在心裡,說完這些的厲陽,轉身離開了劉不易的家,臨走前說道:“劉不易,你是個有趣的人,答應我,別死的太早了!”
對於厲陽這突然不太好的話,劉不易臉上有著苦笑,“你這是在咒我吧?”
厲陽卻是笑了笑,揮了揮手,消失在夜幕之下。
黑暗之中漸漸遠行的少年,身旁中年人緩緩跟著,“師叔,這片古地真的保不住?”
朱重男眼皮抬了抬,盯著自家師侄,眨了眨眼的他,到是並未說話。
“這剛才認識一個朋友,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死在這裡?”厲陽像是自言自語的道。
朱重男終於開口說道:“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那個少年,雖然孤苦伶仃,但是背後牽扯的東西,到是真不少!說不定就是神州之上幾個大勢力暗中培養的棋子,你有閒心,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家宗門的事吧,如今老祖宗交代的三件寶物,我們總算取回一件了。”
“師叔,今兒我沒給咱們天武觀掉面子吧?”厲陽說到這,臉上有著喜色。
“對付一個三流的修行宗門弟子,至於這麼有成就?”朱重男潑涼水道。
厲陽當即垂頭喪氣的說道:“得!得!下次我非得給你們證明看看,我厲陽可不是水貨!”
朱重男盯著頭上的天幕,心裡倒是想了很多其他的事。
不久後,天罪古地突然有流言四起,有人在家裡挖井,挖出了一隻羊,還有人在自家地裡挖出像小孩一般,紅眼睛,黑臉色,大耳朵,長胳膊,紅爪子的怪物!
而這些東西,被不少外鄉人爭相重金購買,一時間村裡甚至掀起一股掘地狂潮,但是地裡能挖出的東西畢竟是少數。
然而村民並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村口牌坊上的一座沾滿塵埃的寶塔卻是突然震動起來,在某個夜裡,一方宏大的寶塔印,猶如鎮壓天地一般,顯化異象。
牌坊下的一對師徒,此刻看著天上瑰麗的寶塔印,一時間老者老淚縱橫,少年看的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