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易眼神凌冽,此刻臨冬式推進,直接化為小寒式,雙手架住少年的那隻踢過來的腳,而他一個掃腿,落在少年腹部。
少年身體在地上滾了三圈,然後頗為不甘的從地上坐起來,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罷了罷了,看來單憑拳法,我還真贏不了你!不打了!”
劉不易盯著對面少年,一頭霧水,自己本來沒有任何敵意的在這鮮有人打擾的河灘地練拳,是你要主動出手的。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坐在地上,爽朗的問道。
“我叫劉不易,你又是誰?”劉不易盯著少年道。
“我叫厲陽!”厲陽頗為開懷的說道,並沒有因為自己剛才落敗而感到失望和羞愧,他從地上翻起來,來到劉不易面前。
“你修煉的是天行拳法?”厲陽一副打聽小道訊息的模樣,頗為好奇看著劉不易。
劉不易本來還有些警惕的內心,到是因為眼前叫厲陽的少年如此模樣,惹得有些想發笑,但是劉不易卻是並未開口,“你為什麼要偷襲我?”
“這不是好久都沒有活動身體了嘛!看你在練拳,手癢了啊!”厲陽到是並未介意故意岔開話題的劉不易,“你拳法很老道,沒少練習吧?”
劉不易對此點了點頭,現在算來,也才一萬五千遍,與先生所說的一百萬遍,還差的太遠呢!
“夠勁!”厲陽攀著劉不易的肩膀,“以後咱兩多多切磋切磋?”
“切磋?”劉不易下意識的看了看厲陽,貌似他們兩人從見面到勾肩搭背,還不到半時辰吧。
“對啊!人生沒有對手,多寂寞啊!”厲陽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樣道。
“有時間再說吧!”劉不易卻是撇下厲陽的手,然後緩緩離開。
看著劉不易的背影,厲陽到是並不在意,“明天還是這裡,咱們再打一架!”
劉不易擺了擺手,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厲陽有些落寞,這剛發現一個有趣的人,咋就一點都不爽快呢?旁邊自己師叔朱重男走上前來,一副玩味的說道:“一個九品大道士境界的修行者,卻被一個十品小武夫境界的人暴揍,天武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朱師叔,你剛才看見了?那傢伙用的還是天行拳法啊!”厲陽到是一點不在意自己落敗於劉不易的事,反而一臉期待的神色。
朱重男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心裡卻是看的真切,剛才兩人交手,皆是以拳勢對陣,都未用上氣息,否則那個劉不易,縱然在拳法略勝厲陽一籌,但是面對九品大道士的厲陽,他會輸的很慘!
“我沒看見啊!我就看見你輸了!”朱重男一副挖苦的樣子說道。
面對朱重男的挖苦,厲陽則是全身氣勢陡然提升,一道勁風掃過,厲陽拳腳生風,比起剛才,現在的厲陽完全就不可比擬,每一下都會掀起氣浪,這是厲陽全力的狀態。
朱重男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就是轉身,一個側踢,重重的落在厲陽的腹部,而厲陽猶如洩氣的皮球一般,猛地倒飛出去。
“小樣,在別人身上不過癮,還想在師叔身上找回來?”朱重男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厲陽,悠然離開,不過他的雙眼,卻是不自覺的朝劉不易離開的方向多了看了幾眼。
“天行拳法啊,好久都沒有見到了!”朱重男口中喃喃的說道,他彷彿又想起一位狂放的身影立在空中的恐怖場景。
李家深處,李南陽、李慶雲、李龜年三人坐在一方草團上,在前面,一個老人則是端坐在一方石臺上,良久,老人眉眼才算緩緩張開。
“太爺爺,你可算睡醒了!”李慶雲想來是比較油嘴的那個,此刻看見李通德醒來,一副諂媚的樣子道。
李通德到是並不吃李慶雲的這一套,他目光環視坐落在身前三位玄孫輩,眼中有著一絲凝重,而其中,他又是重重看了看李南陽和李龜年。
這兩人,一個手帶木手鐲,一個得到青牛的追隨,已經算是從古地裡得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天大機緣,至於李慶雲,李通德看的很通透,三人裡面,唯獨這個三娃子,與修行無緣,不過這個孩子在人情世故上到是頗為如魚得水,也算是另類的天賦。
“孩子們,今日把你們召集而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些事情!”李通德幽幽的看了看門外並不晴朗的天空。
“天罪古地,就要撐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本來頗為正襟危坐的三人,臉色各異,不過皆有一絲震驚,就算平日裡頗為鎮定的李南陽,此刻也有一絲驚訝。
“你們也不必驚慌!想來你們已經知道,這天罪古地,不過是一個小世界,而真正的大世界,更精彩的世界,還在古地之外,那片更加遼闊的大地上!”李通德的目光,掠過三個孩子,望向李家禁地之外的天穹。
“太爺爺,我們真的要走出去?”李慶雲有一些遲疑,他可是知道自己情況的,雖然並不是不能修行,但是奈何資質有限,這些年也算是認清了一些東西,所以,此刻真要離開古地,他還是有些擔憂。
“你也不用擔心,李家在古地經營一兩百年,在外面更是根深蒂固,你們到了主家,不會被特殊對待的!”李通德站起身來,對著三個孩子繼續道。
“去到外面,你們才能見識到神州大地的真正精彩地方!”李通德一副期待的樣子,而在他身後,少年少女們則是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