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聽話,我家小酥寶最聽話了,又不認生。”葛琴為酥寶辯解了一句,“你已經去過商家了?這事怪我,把酥寶接過來了,也沒和你說一聲,讓你走趟空路。”
許梨抱著酥寶在沙發上坐下,葛琴立馬讓傭人倒一杯熱茶過來。
“嗐,沒事陪他們吃頓飯也挺好的。”許梨環視了一圈,“奶奶呢?”
“哎喲,我家寶貝囡囡回來了。”老太太從後面走出來,正好接過她的話。
“奶奶。”許梨起身喊道。
“快坐,快坐,回自己家就不要那麼拘謹了。”老太太慈和的笑道,“瞧瞧,酥寶看到媽媽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阿梨,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這麼長時間沒工作,目前的行程安排密度身體還吃得消嗎?”許崢松適時的插話問。
“還好。”許梨看了他一眼,回得也算不冷不淡。
“凡事以身體為重,別勉強。”
自她懷孕後,許崢松對她的態度就明顯有點不一樣了,過分關心,過分親暱,好像他們倆叔侄感情有多深厚似的。
起初,許梨覺得他這種行為很虛偽,很做做,甚至還覺得噁心。
便抱著他能演到合適的心態冷眼旁觀,但這一年多以來,他都是這樣的態度。
按照商衍之前說的,她當初被孟初凝綁走的時候,他就真的像個父親一樣在擔憂著她。後面在知道她產後抑鬱後,也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問她情況,還會出言安慰她。
許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到底是將這場虛偽的戲演到底,還是真的醒悟,念起他們之間的親情了。
她懶得去想這些,至少曾經他帶給她的那些傷害是毋庸置疑的,即便經過時間的流逝也是無法抹除掉的。
傷口癒合了,也依舊會留疤的。
這天晚上,許梨和酥寶一塊在許家這邊過的夜。
第二天早上,上晚班的許翊就回來了,一家人用了早餐,兄妹倆也就簡單的聊了幾句,問了些她工作的狀態什麼。
“放心吧,哥,我心裡有數,酥寶是我的牽掛,就算為了他,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你趕緊去睡吧,瞧那眼窩烏青的,你是值了多少個夜班了?”
“五個,昨晚連著做了兩場手術。”
“天哪,那你趕緊去睡,中午吃了飯,我就帶酥寶回商家了。”
“嗯。”許翊淡應了聲,伸手摸了摸酥寶的腦袋,上樓休息去了。
午飯過後,酥寶就睡著了,許梨就想著等酥寶睡醒後再走,正好她今天也沒有什麼行程安排。
老太太也午睡去了,她就獨自坐在後院曬太陽。
後院的門忽然開了,許崢松從裡面走了出來。
許梨聞聲看過去,見是他,將手機熄了屏。
她發現,這段時間,許崢松好像很少去公司。
“阿梨,我們叔侄倆談談?”許崢松對他笑了笑,眉目看著真誠許多,少了以前那股狡猾的虛偽樣。
許梨蹙眉,不知道他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