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
好像還吐在了商衍的身上。
後面……就忘記了。
正想著，浴室的門口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醒了？頭疼嗎？葉姨準備了醒酒湯，我給你端上來了，你喝了會舒服點。”
許梨愣住了，忽然意識到昨晚那些畫面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所以，他也說過喜歡她，愛她，不能沒有她。
對嗎？
她沒記錯對嗎？
“怎麼了？”見她半晌沒有反應，商衍再次出聲問。
“你怎麼還沒走？”許梨收斂思緒，面上的表情談不上多冷淡，但也沒有多熱情，語氣也是如此，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對於她下逐客令的態度，商衍並不意外，這段時間都被她用更惡劣的態度對待過了，所以這個已經算是好的了。
許梨收回視線，抿抿唇，甩了甩手上的水，開啟護膚品塗抹在臉上輕輕拍打著。
說實話，昨晚某些片段，她還真的不願意回想起來。
比如昨晚和他哭訴，狀告他為什麼不說愛自己，為什麼不喜歡自己還非要來糾纏自己。
那態度，惡劣又帶幾分撒嬌求哄的樣子。
她很鄙視這樣的自己。
“我說的都是醉話，你不用往心裡去。”她若無其事的說完，便從他身邊越過，走出了浴室。
商衍的眉心幾乎是在她話落音的那一刻就擰在了一起，下意識轉身跟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但我沒醉，說的都是真話。”
他知道，她還記得，沒有斷片。
許梨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目光裡有些平靜，“哪些話？”
“喜歡你，不能沒有你。”商衍不假思索地回。
許梨望著他，心底還是漏了一拍，有些悸動，又攀上一抹複雜的愉悅感。
她也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是認真的。
所以，他這話百分之百是真話。
那他什麼時候動心的呢？
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說，當初決定娶她，去許家提親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呢？
她沒追問，怕在這麼認真的氛圍裡，她聽到了自己不想聽的回答。
“已經晚了。”許梨收回自己的手，“如果這些話你是在我決定離婚那天說的，或許就會是不一樣的局面了……”
“不晚，真的不晚。”商衍輕喃著，拉著她手腕的手慢慢下滑，緊緊握住她的手，手指插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合。
“我們從頭開始，這次……我們不省略那些步驟，換我追你，好不好？”
許梨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狠狠跳動了幾下，瞳孔微顫著，有些不可思議，“什麼！”
“我要追你，重新把你追回來，不帶任何利益的枷鎖，只摻雜我們倆最純粹的感情，和我的喜歡以及真誠，和你重新在一起，重新領證。”他目光認真，語氣輕盈又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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