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爺爺趕過去的時候,鯉魚精的尾巴猛地用力,巨大的身子騰空躍起,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站在岸邊的王爺爺心頭一緊,這鯉魚精修為高深,王婆婆有重傷在身,他對付不了。
看著鯉魚精受傷的身體,被白光籠罩,身上的傷口漸漸恢復,鱗片一片又一片的生長出來,王爺爺回頭看了一眼王三姑。
然後,王爺爺毅然決然地,開啟了包裹著牌位的衣服,拿起一截斷掉的牌位,用盡力氣向著自己的大腿插去。
牌位都是上好的松木製作,在供桌上受香火浸染了幾十年,有了金屬的質感。
斷掉的地方鋒利如刀,毫無阻力的***了大腿,一股鮮血立即竄了出來。
王爺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又拿起一塊,***了自己的身體。
一番操作後,十塊牌位都被他***了自己的身體,最後一塊,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不,老頭子,你不要這麼傻,你不能丟下我。」
在第一塊牌位***王爺身體的時候,王三姑就知道自己的老伴兒要做什麼了。她是出馬仙,這裡的門道她都明白。
王爺爺不是在自殘,而是在獻祭,這是一個流傳很久的禁術,在出馬仙中廣為流傳,但沒人用過。
因為用的人必死無疑,那些牌位是仙家寄居的地方,年代越久遠,積攢的靈性越深。
又長年累月受香火之力的浸染,已經不是普通的木頭,可以被稱為法器。
以這樣的法器為根本,加之生命的獻祭,可以鎮壓凡間所有的妖魔鬼怪。
老頭子這是想用自己的生命,鎮壓鯉魚精,給自己,給天池村的父老鄉親,搏一條生路。
就見王爺爺牌位入體,精神卻越發的旺盛,臉上一點痛苦的表情也沒有,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老伴兒,發出一聲嘶吼。
就見那些沾了鮮血的牌位全部離體,在次發出金光,交織在一起。
匯合成一個金色的牢籠,直接落在了,正在恢復的鯉魚精身上。
鯉魚精意識到危險,不斷地掙扎,想要擺脫牢籠,不過它越掙扎,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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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越盛,還不斷地縮小。
幾息過後,鯉魚精那巨大的身體,已經被牢籠壓制到一尺大小。
那牢籠帶著被鎮壓的鯉魚精,緩緩沉進水裡,消失不見,
天池的水面恢復平靜,毫無波瀾,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王爺爺的身體撲通一聲仰面栽倒,周圍散落著,已經黯淡無光的牌位碎片。
「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麼?你死了,讓我可怎麼活呀?」
王三姑踉蹌著跑過來,趴在老伴兒的身上大哭,他們成婚將年,從來沒有紅過臉。
王爺爺更是對她言聽計從,從來沒騙過她,一時間要陰陽兩隔,她接受不了。
「老婆子,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白天我騙了你。
我被巨靈神拿走的壽命不是三年,是三十年,我活不了幾天了。
用我這還剩幾天的命做代價,把鯉魚精鎮壓,換來你和鄉親們這麼多人的性命,值!」
吊著一口氣不咽,王爺爺把想對老伴兒說的話說完,含笑而亡。
那一天晚上,驚魂未定的天池村村民,聽見天池山上,迴盪著撕心裂肺的哭嚎,都沒有想到是王三姑在哭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