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們該走了。”
從書房出來,趙乾看著沙發上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嘴角含笑,這小子有他當年的風範。
雖然還想留下去,但江深知道這是第一次拜訪,已經達到了目的,不可操之過急。
幸好他已經想好了下次來這裡的理由,於是站起身,禮貌的跟範劍和任姒告辭。
一副紳士的樣子,跟剛進來的樣子絲毫不同,這是他的戰略,女人也善變,喜歡新鮮感。
一向清冷的任姒,破天荒的把趙乾父子送到了門外,並目送他們離開,然後雀躍的回房,整理她那小山一樣的禮物。
沒有去幫任姒的忙,因為外面還有一個車隊,在等他處理。
再不開走,其他業主就要投訴了,因為已經把路堵死了。
轉身去了書房,拎著趙乾留下的那一串車鑰匙,範劍覺得自己像當年大學宿舍的管理員大爺。
將自己家的車庫停滿,還剩下四輛車,分別是一輛白色的保時捷,黑色的馬薩拉蒂,紅色的法拉利和一輛銀灰色的布加迪。
只好停到鄭偉家了,範劍將四輛車挺完,從車庫中走出來。
正看到鄭偉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神情低落。
“你在家那,不是去買手機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不知道鄭偉回來先去了他家,以及客廳裡發生的事,所以看到鄭偉在家,有些奇怪。
“買了,但用不著了。”
踢了踢腳邊的盒子,鄭偉沮喪的說到,接著灌了一口啤酒。
“怎麼啦,拿東西撒什麼氣,挺捨得啊,最新款,最高配置,下血本了,為什麼這麼說?”
將地上的手機包裝盒撿起,心疼的將粘在上面的泥土拍掉,隨後範劍感覺到鄭偉的話不對勁兒。
將手中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扔在地上,鄭偉又拿起一罐。
開啟拉環,喝了一口,將客廳裡發生的事給範劍講述了一遍。
“哥,我被淘汰了,還沒有開始就淘汰了,你當初勸的對,我們是沒有結果的。
被你說對了,現在我很受傷,很難過,彷彿到了世界末日。”
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鄭偉雙手抱住腦袋,身子蜷縮在一起,看上去讓人心疼。
“猴子,你還記的那天我阻止你時,你說的話嗎?當時的勁頭兒哪去了,你還沒有開始,就認輸了?
你當時說不爭取就一定沒有結果,所以你要去爭取,你現在爭取了嗎?
完犢子玩意兒,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還不如迎難而上,把人搶回來。”
越說越激動,範劍最後指著鄭偉破口大罵,甚至對著鄭偉的後背來了兩下
“哥!我比不過。”
被打的控制不住平衡,鄭偉從鞦韆上跳下來,站在那裡,低著頭小聲的說到。
“哼,比不過,為什麼比不過?江深長得是帥,但你也不差,他家裡有錢,你家裡還有權呢。
老話講士農工商,你家排第一,他家排最後,怎麼比不過。
論學歷,你好歹是大學畢業,他初中沒念完就進演藝圈了,有什麼比不過。
現在你缺的就是細心,主動。給我打起精神,迎戰,咱哥們的字典裡,就沒又不戰而退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