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橫抱著曲莘越飛越高，飛得越高，風越大，飛得就越發輕鬆。
“感覺怎麼樣？”蘇季低著頭看著遼闊的大地，晚上和白天的大地風景是截然不同的，一樣的是波瀾壯闊。反正他怎麼也看不膩，怎麼看怎麼喜歡。
“很特別。”曲莘大聲說，主要因為風很大，她怕說小聲了蘇季聽不到。實際上蘇季憑藉著優秀的聽力，甚至可以聽到她的心跳聲，她的心跳得相當厲害。
“只有我可以帶你見識。”蘇季說，“從未看過的風景吧。”
“那倒不是……我玩過滑翔傘，坐過直升飛機。”曲莘實話實說。
“沒辦法了。我本來不想那麼做的……必須要給曲莘一點沒有從來沒有的體驗，不然不是白飛了嗎？”蘇季本來高空中盤旋，藉助上升氣流完全不需要扇動翅膀，現在快速地撲打起來。
曲莘察覺蘇季飛行的速度明顯地加快了，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麼，慌張問道：“你準備做什麼？”她下意識把蘇季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不介意肌膚相親緊緊地貼著他的身上，多了一絲安全感。
“我要開始翻滾了。”蘇季提醒道，他抱緊了曲莘往一側傾斜，在空中做了一個大大的翻滾。雖然最開始飛行時遇到了不少挫折，現在真的是越飛越順。大海屬於龍，天空也是屬於龍的。
“你說什……”在天空翻滾的曲莘完全說不出話了。
翻滾結束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蘇季問。“這肯定是你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吧。”
曲莘只顧得上喘息了，良久應道：“是。”
“還想體驗更刺激的嗎？”蘇季問。
“不需要。”
“你不是喜歡玩極限運動尋找刺激嗎，現在為什麼不需要？”
“我玩極限運動不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是為了挑戰自我，而且現在也不玩了。”
“怕了嗎？”
曲莘不想承認害怕，問道：“你先說你想做什麼？”
蘇季想了想，晃了晃橫抱的曲莘，說道：“就這麼放手，讓她自由落體，然後在掉在地上之前接住她。”
曲莘終於知道害怕了，除開抱住蘇季的脖子之外，左右手緊緊抓住左右手胳膊，如果不是腿夠不到蘇季，只能懸在空中，雙腿也要用上：“太危險了吧。”
“不怕的。”蘇季伸出手抓住曲莘抱著他脖子的手，作勢掰開。
“你不要開玩笑。”
“很快的。”
“很快死嗎？”
“我一直以為曲莘是一個不怕死的人。”
“你以為錯了。我怕死。這個世界沒有不怕死的人。”
“我一直以為曲莘沒有表情，原來表情那麼豐富嗎。”
“我又不是面癱……你不要衝動，不要開玩笑。”
“哈哈。你放心吧，我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的。我還沒有玩過空中把什麼東西丟下去，然後再接住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接住，接不住問題就大了。不敢輕易嘗試的。”
“嗯，等以後有經驗再說。”曲莘顧不上那麼多了。
“直接把她丟下去，然後再接住不行……因為我不敢保證一定接得住，而且除開把她的手扯斷，不然丟不下去。但是抱著她一起俯衝，在接近地面的時候拉昇還是可以的。”
“你有沒有想過拉不起的情況……就算你是龍也會死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找一條河就可以了。就算失敗了，最多就是掉進水裡面。”
“林城的河太淺了。”
“那就找一個水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