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永遠勇敢三世,我又來看你了。”
夏侯玥每次來蘇季家絕對少不了的環節,那就是逗倉鼠。
剛剛把正事說完了,現在可以逗倉鼠了。
她把倉鼠籠從服務陽臺拿到書房,接著伸手把倉鼠抓出來放在書桌上,其中倉鼠因為時不時受到蘇季的自然靈氣滋養變得格外乖巧,輕易不會咬人,接著從口袋裡掏東西,有腰果和巴旦木,笑道:“你看我又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過猶不及,伱差不多一點吧,你看它都被你喂得有多胖了。”蘇季捏了捏圓滾滾的倉鼠,它不是炸毛是實心胖,短胖短胖的,搶在倉鼠奔去堅果堆前抓了一把堅果。
夏侯玥看著蘇季搶倉鼠的堅果,說道:“請問你在幹什麼?”
“吃堅果啊。”蘇季板著臉,義正言辭道,“不然眼看著你用堅果‘傷害’我的倉鼠不成。它現在已經夠胖了,再胖下去倉鼠籠輪都跑不動了。”
他早就逛超市買回來許多堅果,不過那些堅果都不如搶來的堅果好吃。
“那不是更好嗎。”夏侯玥說,“你不就嫌棄永遠勇敢三世跑倉鼠輪吵嗎。”
“嫌棄歸嫌棄,不能置它的健康於不顧。”蘇季嚼著堅果連連點頭。
“真是幼稚,就喜歡搶東西吃,還有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夏侯玥輕輕地撫摸著拿著堅果往頰囊裡面塞的倉鼠,“我們不要理他,我們吃我們的。”
“它聽不懂你說話。”蘇季對倉鼠說,“我們不吃。”
倉鼠當然不會理會蘇季,它開心地把頰囊塞得滿滿當當。
“它不聽你的話。”夏侯玥嘿嘿笑。
“是啊,它不聽我的話。”蘇季託著腮幫子,有些憂愁說,“所以說,就算我有和動物對話的能力……動物不聽你的話也沒有用。”
夏侯玥朝著倉鼠攤開手,倉鼠熟練地爬到她的手掌上,說道:“空口白牙不聽你的話不也正常嗎。有食物做獎勵就不一樣了。你看那些動物表演,馴獸員想要動物做什麼表演,做完後一定要餵它們食物。”
“拒絕動物表演。”蘇季嚴肅說。
“不要學了一句話就到處刷……不對,是到處說。”夏侯玥撇嘴道,“什麼拒絕動物表演……上次去動物園看動物表演時,到底是誰看得那麼開心,一直吐槽馴獸員小氣吧啦的,一次就給一點胡蘿蔔,摳摳索索的。”
“本來就是摳摳索索嘛。”蘇季說,“人家熊熊跳繩那麼厲害,就給那麼一點胡蘿蔔……最起碼一個大蘋果吧。還有人家海獅頂著球倒立走路,沒有一條秋刀魚那麼大的魚做獎勵,我是不服氣的。”
“給得少就給得少吧,只要不鞭打動物就可以了。”夏侯玥朝著在她手心爬來爬去的倉鼠吹氣,“現在應該很少透過懲罰動物的方式馴獸了吧。”
“誰知道呢,反正大家都不敢明著用那種方法馴獸,但是不排除許多馬戲團和動物園私底下玩那套把戲。”蘇季說,“透過懲罰動物,不聽話就鞭打的方法馴獸,然後表演……我們的確是要抵制的,這種動物表演。”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堵不如疏,想要完全拒絕動物表演很難,但是我們可以倡導激勵模式的馴獸方法。就是動物完成了什麼動物,就獎勵它食物,透過這樣的方法讓動物學會各種各樣的表演。”
“說來說去。”蘇季冷笑起來,“動物園也要收入,光靠門票和政府撥款養那麼多動物可不容易。拒絕動物表演說得高尚,純粹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站著說話不腰疼……完全不考慮現實情況。反正不需要他養動物嘛。”
“那麼多做直播的人,舞臺表演的人,每天上下班辛苦工作的人……人尚且要表演,要工作賺錢吃飯,動物反而不能表演了,動物比人還要高階嗎。不管人還是動物,工作最光榮。”他說,“當然不能虐待動物是前提,人也不能虐待。”
夏侯玥逗著倉鼠,笑眯眯的。
“你笑什麼?”蘇季問。
“我笑你好激動。”夏侯玥說,“我發現你經常說起什麼話題,戰爭啊國家啊工作啊……反正就是網上噴得厲害,實際上又屬於無奈之舉,有些單純是外國的月亮比較圓,你就特別容易激動……這就是憤青吧。”
“我就是受不了鍵盤俠。嘴巴一張一閉,滿嘴仁義道德。”蘇季揮了揮手,“不說這個了,說得人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