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面無表情，說道：“果然你昨天就是想要吃我。”
“對，就是想要吃你。”
現在說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沒有那麼氣了，但是還是有些不爽。
“真的不要說那麼恐怖的話。”蘇季說，“總之很容易感受到吧。”
“對。”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香香的，不是吃的那種香香的，就是一股讓人很舒服、安心的味道。”夏侯玥絞盡腦汁思考形容詞，“肚子餓癟了的一碗蛋炒飯，躺在剛剛曬好的被子上面太陽的味道，寒冷的冬天躺在暖和的被子裡面睡回籠覺……”
蘇季若有所思點點頭，笑道：“神奇的形容方式。”
“就是很難形容嘛。”夏侯玥說，“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我知道了。”蘇季想了想說，“你現在不要呼吸試一試。”
“不呼吸？”
“暫時不呼吸，憋一分鐘。”
“哦。”
“現在還有那種很舒服的感受嗎。”
“有的。”
蘇季現在有點搞不懂了。
他一直以為植物也好，動物也好，只能透過呼吸的方法呼吸他身上的自然靈氣，現在事實證明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是錯誤的。
蘇季想到了文玩中的盤文化，盤文玩指的就是不斷摩挲器物的過程，盤玩久了器物表面逐漸形成半透明質感的包漿，重新塑造了器物的形象，使其更為溫潤喜人。
包漿是古玩行業中的專業術語，指文物表面由於長時間氧化形成的氧化層。從科學角度來看，包漿其實是人手上的汗漬、油脂，灰塵等物質的混合，雖然在普通人看來有點髒，但在藏家看來，包漿需要長年累月才能形成，難得可貴。
蘇季還是覺得他的自然靈氣比較傾向於氧氣一樣的東西。
人可以呼吸氧氣，也會氧化，甚至鐵也會氧化，只是鐵氧化的速度非常慢罷了。
動植物會呼吸自然靈氣，呼吸的效果最好，但是不呼吸也會受到自然靈氣的效果。接下來死物也會收到自然靈氣的效果，只是速度非常慢，正常情況下難以察覺。
“如果不呼吸的話，那種舒服的感覺是不是變少了。”蘇季問。
夏侯玥猶豫著說：“好像是少了一點吧。”
蘇季點了點頭。
“怎麼了？”夏侯玥問。
“沒事。”蘇季說。
“我想聽。”夏侯玥說，“你說說，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幫你想想，說不定可以幫幫忙。”
蘇季猶豫再三還是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夏侯玥也沒有頭緒。
“我記得你中午說了什麼吧……”蘇季說，“你說你今天去學校，大家都說你狀態很好，頭髮變得柔順，面板也變得光滑柔嫩。想來想去，肯定是昨晚在我這裡聞到一股很特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