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玥本來鼓起勇氣發出微信，現在那麼長時間過去，真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說道：“你先打吧。”
“好。”蘇季立刻應下來，“你注意看我躲技能，我超強。”
“嗯。”
可惜遊戲沒有給蘇季什麼表現的機會，很快就結束了，最後的勝利屬於正常情況。
畢竟他一下子從臭魚爛蝦變成高手，偏偏打的局還是臭魚爛蝦局。
遊戲勝利了，蘇季心滿意足了，這個時候就感覺餓了。
“打完了……你有什麼問題想問我的。”蘇季說，“我餓了……你也還沒有吃吧，我們一起出去吃吧，一邊走一邊說。”
夏侯玥坐在沙發上面，低著頭，說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蘇季心中咯噔一下，問道：“你想問什麼秘密啊。”
“你……”夏侯玥深吸了一口氣，“你為什麼突然就有特別的養護盆栽的天賦，特別的飼養寵物的天賦，力氣也突然變得很大，可以輕輕鬆鬆抱起石墩子，還有游泳天賦……相比之下變成富二代反而沒什麼了不起。”
蘇季看著夏侯玥。
這一次和平時不同，這一次是夏侯玥專門找到他問出這個問題，而不是隨口問一句，他肯定不能像是以前那麼敷衍了事。
他反問道：“你為什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我今天去學校，大家都說我狀態很好，頭髮變得柔順，面板也變得光滑柔嫩。”夏侯玥說，“我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昨天晚上在你這裡聞到一股很特別的味道，你以前給我聞過那個味道，肯定是那個味道的原因。”
“然後，”她繼續說，“我突然感覺你變得好陌生，突然有些害怕。”
蘇季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該不該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告訴夏侯玥。
他是不想把他的身份告訴夏侯玥的，不是因為害怕夏侯玥到處宣揚他的身份，畢竟只要他躲起來隱藏好身份，就算夏侯玥到處宣揚，大家只會覺得她瘋言瘋語。
甚至他還蠻想要告訴夏侯玥他的身份，畢竟人就喜歡炫耀，他也不例外，而且有時候一個人守著秘密真的感覺很孤單。
說到底也沒有規定不允許告訴其他人他的身份，母親不就告訴了父親她的身份嗎。
他不願意說的原因，他討厭麻煩，他害怕變化，不想離開人際交往的舒適區。
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害怕暴露身份在大眾的眼光下，他相信國家不會拿他切片，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他就是害怕離開舒適區，他害怕未知的未來。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蘇季說，“在我看來，世界最為慈悲之處，是人類無法將自身的思維內容相互關聯。我們棲身在一個波瀾不驚的無知島嶼上，處於一片浩瀚無盡的黑色汪洋中，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該為此遠航……”
夏侯玥本來很緊張，現在一下緊張不起來了，她說道：“說人話。”
“你確定要知道嗎？”蘇季又問。
“嗯。”夏侯玥重重點頭。
“那麼，你想聽秘密，那你做好了守護秘密的準備嗎。”蘇季說，“如果沒有辦法守護秘密，最好不要知道秘密，那樣輕鬆一些。”
“沒問題的，我可以守護秘密。”
“那好吧。”蘇季說，“我告訴你真相。”
蘇季眯起眼睛，再睜開時完全變了模樣，變得漆黑而深邃，一對角從額頭長出來，腮幫子張開鰓裂，露出袖子的胳膊長出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