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地接下來這一劍,一瞬間那鐵製槍桿已經斷裂,但那充斥著冰冷寒意的劍鋒絲毫未停,還帶著恐怖的氣息在向蕭遠山橫掃而來!
沒有任何猶豫,蕭遠山拉著小男孩往地上就跳了下去,緊接著一個翻滾,然後連續躲開了十幾米,他才擦了擦提著小男孩汗站了起來。
“嘶嘶——”
那馬慘叫一聲,早已經轟然倒地慘死。
蕭遠山大怒,就要殺那人,然而那人只一劍,瞬間就已經抵在了蕭遠山的脖子上。
“有點本事啊小子!”
蕭遠山冷笑一聲,猛地後撤跳出數十步,搶了一條鋼槍在手,一隻手提著小男孩,單手掄槍劈刺掃戳奮勇衝殺在金軍大隊中,白髮蒼蒼也絲毫阻擋不了他的強大。
血液飛濺,敵人被殺得支離破碎,蕭遠山大喝奮戰,就像年紀未曾絲毫影響他的身體一般。
這邊金軍騎兵也暴怒一擁而上要殺蕭遠山,雙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了起來。
正在殺敵的蕭遠山突然震住了。
他就像被猛獸鎖定了的獵物一樣,完全無從躲避,只覺得心頭冰冷不已。
猛地轉過身,他才發現那劍已經到了自己心口處。
完顏兀朮冷眼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卻只是面不改色,他的眼神中,盡皆都是濃郁的殺意。
“鏘——滋!”
刺耳的金屬破綻聲和緊隨而來的刮擦聲讓人心頭煩躁,蕭遠山看著那個救下他的人居然是楚江樓,頓時就皺眉了。
“為什麼要阻攔我。”
完顏兀朮猛地跳出了戰圈,他看著前方這個熟悉的人也只是皺眉不已。
楚江樓阻止了士兵傷害小男孩和蕭遠山的舉動後,並狠狠批評他們,然後勸住了蕭遠山和男孩,最後,他只是站直了身子看向完顏兀朮冷笑道:“我不會再讓你在我眼前濫殺一個人了。”
完顏兀朮沒有說話,他看著楚江樓,右手死死地攥著昆吾劍在手,眼神中卻是閃爍不定,就好像在經歷什麼極其痛苦的抉擇一般。
“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他殺了這裡多少人,他是契丹人也好。”楚江樓語氣越發陰沉,他冰冷地眼神掃視著這附近黑壓壓的大片鐵騎兵,突然,他怒吼了起來。
“我只知道,我面前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和孩童,對弱者出手,是比畜生還畜生的行為,你們今天是想墮落大金戰士的威名,在這欺負一個老弱病殘嗎?!”
吼完,楚江樓又往前大步走去,看著沙漠上這些軍馬,他眼神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只是語氣冰冷:“你們的爹媽可能沒教給你們這個道理,沒關係,我楚江樓今天來告訴你們。”
“誰以後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對弱者出手,就是與我楚江樓為敵,我必定親自出手殺了他!”
這兇狠的華語在這空曠的沙漠中迴盪開來,迅速就傳遍了每個人的耳邊,那些人看著這個楚江樓,他們熟悉的燕王。
那一刻,他們覺得這個人陌生無比。
明明是,以前在訓練時也同甘共苦,一起走過血和汗,經歷過生死的人。
可是他今天,為什麼要選擇這麼做?
沒有人知道。
“怎麼,你不服嗎?”
楚江樓看著一個年輕計程車兵,只是面色陰沉。
“燕王殿下,我想知道的,只有一個問題。”
那人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話了,只見他語氣低沉地說道:“在你心裡,大金的戰士們不如漢人和其他人種是嗎?”
“不。”
誰也沒想到,楚江樓沒有出手,甚至都沒有發火罵這個普通士兵。
他只是看著士兵的瞳孔,語氣平靜道:“在我眼裡,這個世”
最終他們還是走了,此時兀顏光帶著大軍眼看就要到燕州城下了,卻正好遇到完顏兀朮和楚江樓在附近休整的十五萬鐵騎,二人有氣沒處撒帶著大軍猛攻兀顏光,遼軍損失慘重狼狽逃竄,兀顏光三天後最終只帶著三萬人到了燕州。
早已投降金國的耶律元宜發現了兀顏光是漢人的真相,帶著十萬大軍拿下了兀顏光的全家老小到燕州城下,並嘲笑他只是個漢狗,逼迫其為大金效力,兀顏光大罵耶律元宜。
耶律元宜大怒把兀顏光全家百餘口殺光,兀顏光堅守不出要保護一城百姓,當晚其副將天山勇開了城門,冷笑自己是高俅的人,城內遼兵盡皆投降,兀顏光率領親軍八千人死戰全軍覆沒,獨自一人被金兵十萬人包圍,準備要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