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些人,是何必呢?”曾塗雙手抱在胸前,只是搖著頭連連嘆氣。
“呵,人的道路是自己選擇的,誰也不要後悔,生命只有一次,這才是可貴之處不是嗎?”
語氣低沉地說著,蘇定靠在附近的一顆大樹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陷入了沉思中。
自然沒有人比曾塗更知道,蘇定的過往,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苦笑了幾聲。
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落到了地面,將這片空間染上了一層金黃,所有人的臉龐上被朝陽籠罩著,都看不到什麼情緒。
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秦明身邊,撇了撇一地的屍體,蘇定只是冷笑一聲:“怎麼樣,問出密道了沒有?”
秦明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凝重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他雖然已經失去了生命,但是臉上的堅毅和兇狠絲毫不曾退散,睜開的雙目中盡是殺意。
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他就像不倒的戰神,隨時都能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刀刃,與敵人奮戰至終。
“怎麼,這下可沒辦法了?”蘇定語氣突然沉了下來:“他們現在已經跑了,而我們根本一無所知,要不是你不對我提密道的事,如何會這般!”
“都給老子閉嘴!”
眾人被這道聲音吸引,往側邊看去時,卻是曾塗託著曾弄的屍首已經走了過來。
他走到了秦明身邊後,昂著頭怒目而視,幾乎是怒吼了出來:“你明知道董平這個畜生和我們的仇,現在還在這為了爭功勞而欺瞞,拖了這麼久讓董平跑了,你這混賬到底有何居心!”
不料,秦明卻沒有說什麼。
這下,不只是底下計程車兵,就連黃信也覺得奇怪了。
師父平時性格火爆,動不動就要和人拼命,今天這樣絕對是不正常了。
然而,任曾塗怎麼罵,秦明也只是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凌鋒,這個死不瞑目的人。
曾塗看秦明不理他,頓時火氣攻心,還想再罵時,秦明卻騎著馬直接衝開人群走了。
“所有人聽令,將這個人厚葬,其餘人跟我前去追襲董雙董平!”
聽著秦明的聲音遠遠傳來,黃信遲疑了片刻,也跟著去了。
“轟——踏踏踏踏踏……”
大片的馬蹄聲混雜著金戈碰撞聲,這上萬人毫不遲疑,當即就跟著秦明和黃信揚長而去,只把蘇定和曾塗留在原地。
“師父,這廝看樣子是要和我們決裂了。”
曾塗將曾弄安葬好後,才走了過來,陰沉著臉說道:“你看他,先是要當著我們的面招攬這個叛徒,又對我們隱瞞有密道的事,才讓董平跑了……”
“我們被董平那畜生給偷襲,史文恭那廝又把主力全給帶走,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聯盟的資本啊!”
幾乎是怒吼著,曾塗瘋狂地嘶吼:“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仇人逃走嗎?”
“看樣子,你已經被仇恨衝昏頭腦了。”
看著眼前一臉怒火的曾塗,蘇定只是冷笑一聲:“我可以告訴你,他聞煥章的這個聯盟,已經開始崩壞了。”
“而這一次,最後的得利者,必然是我們!”
而這時的曾頭市外五十里,一處深山中,聞煥章大帳內。
“報,大人,根據我們的線報,張叔夜和程子明都派遣大將只帶了不到一半人馬前來!”
校尉雙手抱拳在下方說道,眼神幾乎不敢直視著聞煥章,渾身也是冷汗直流。
而聞煥章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卻幾乎沒有什麼反應。
“呵呵,我早知道如此,雖說十餘萬大軍,只是我對完放出的一個,掩人耳目的計策,不過,這一次,董平是必然要輸的。”
微笑著說完了這話,他便走出了大帳,叫來東方立和東方策二人吩咐了一陣,二人得令,立馬去了。
“大人,不知您到底有什麼神機妙算?”
副將壯了壯膽,還是開口了:“如今另外幾方勢力都在敷衍了事,您把全部希望託付在擒拿董平上,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