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穿過了一層煙霧一樣而已。
狂風，席捲而過。
楚江樓轉過身子，一步步地面無表情來到了完顏兀朮面前。
完顏兀朮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楚江樓看著他，面色複雜，就像在看一個熟人，又像在看一個死人。
但是，完顏兀朮的臉更加面無表情，就好像，這個人的心已經死了一樣。
“報，副元帥大人！”
一個偏將從一旁快馬而來，一躍而下單膝跪地看著完顏兀朮道:“根據您的指示，中原十城的清除已經完成！”
完顏兀朮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那人便下去了。
“你說……什麼？”
死死地咬著牙，用血紅的雙眼看向這個自己最熟悉，一直當做親兄長，卻此刻陌生無比的人，楚江樓幾乎是已經陷入了瘋狂，他怒吼道:“完顏兀朮，你說的都是騙我的嗎，這麼多年的交情，你一直都是在欺騙我，利用我，你怎麼能下得了手，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啊！”
面前的完顏兀朮，沒有任何回應。
就像，他看不到楚江樓一樣。
楚江樓整個人的面板都變紅了，他只覺得，現在想殺了這個人，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小雪，你看到了嗎。”
就在楚江樓的劍要刺到完顏兀朮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了。
“我給你，還有星河兄弟報仇了，這些忘恩負義，沒有人性的漢人畜生，他們殺你們兩個，我要讓他們兩百萬人，給你們陪葬！”
楚江樓的劍，停在了完顏兀朮的瞳孔前不到一寸處。
剎那間，他整個人瞳孔猛地一震，徹底失去了所有意識。
“哐當！”
龍翎劍落在地上的聲音遮掩了所有知覺，楚江樓摔倒在了這片青石板大街上，徹底陷入了昏迷。
完顏兀朮看著眼前的殺戮已經基本結束，他也只是閉上了雙眼。
然後，一轉身，他就離開了。
慘烈的廝殺聲，開始逐漸隱沒。
然而，新的殺戮，註定還將隨著太陽的升起，再一次展開在這片已經淪為人間地獄的大地上。
直至，這個天道改變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