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大怒,心頭火起就要拔劍和趙構火拼,眾人好歹勸住了,王重陽只是冷笑一聲,將劍棄於地道:“有此人在東京一日,明穹便一日不出城殺敵!”
言畢,王重陽以輕功點地飛速出門而去。
眾人各自也怨恨,趙佶思慮再三,還是難以決策,趙構和王稟只是苦勸:“如今東京之兵感染新型病毒,十節度之兵亦不是心腹,若是死鬥必然不是岳家軍之敵,聖上當忍一時之辱,圖長久之功也!”
趙佶聽得煩,便叫散朝回去休息了,有人報李綱還在搶救,未脫離危險,趙佶只是冷笑一聲。
第二日一早,又傳來訊息,遼兵集結重兵百萬,調集糧草,兵馬調動更是頻繁,或即將大舉南下,再從太原,陝西,大名府三路入侵。
趙佶心頭愈加煩躁,正想答應張憲,城外又傳來訊息,要兵器盔甲二十萬套,糧草兩百萬斛,否則依然攻城。
趙佶大怒道:“如此欺負朕,天理何在?!”
於是叫王稟帶人死守,絕不妥協。
趙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大殿內四處徘徊,眾臣皆面面相覷,王稟和趙構苦口婆心地勸道:“如今遼兵三路大軍入侵,太原,大名府前番城池已殘破,無險可守,再不讓岳家軍去延安抵抗,大宋必將亡國滅種,屆時祖宗基業亦不保矣!”
又是半日過去,城外報西軍開始攻城,城牆本就坍塌許多,修補不來,實在抵抗不住,請調集天下各地援兵前來,否則必將守不住。
趙構等人磕頭出血道:“前番天下之兵俱被蔡京敗壞,如今城內能戰之兵不足五萬,西軍居蠻夷之地,速來彪勇兇悍,殘暴無常,若是聖上再如此,城破之日必將生靈塗炭,祖宗基業不保!”
丞相,太宰張邦昌以下數百人,皆磕頭求趙佶,放過岳飛。
趙佶猶豫了半天,聽到此話便一咬牙道:“好,朕便答應了又如何?”
眾人大喜,連忙去城牆上宣佈皇帝旨意。
張憲又言,要趙佶親按血印。
趙佶雷霆震怒,幾次要去和張憲死戰,被眾人勸住,只得作罷。
與此同時,已有人把糧草和城內兵甲庫內的軍器全數運出,並趙佶血書送給張憲。
張憲看了上面說,對岳飛待遇從三公,只是不許出城,西軍可每月派百人以下來見等。
暗自冷笑一聲,想起岳飛前幾天飛鴿傳書而來之信,張憲只是大笑數聲,便轉身帶兵走了。
趙佶在城牆上看西軍走,頓時癱坐在了地上,休息了半天,正想離開,後面又有人來報,張憲殺回來了!
趙佶大驚,差點沒從城牆上摔下去,張憲看他那副狼狽樣只是大笑道:“聖上莫怕,我只是來告訴你,要是岳飛沒事,我等自然為國家戍邊,沒有二話。”
說著,張憲的語氣也兇悍了起來:“若是岳飛少了半根毫毛,西軍必將踏平東京,一人不留!”
“走!”
趙佶還沒回過神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直到西軍徹底消失在了視線盡頭,趙佶才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夜風吹拂而來,頭髮散亂的趙佶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的漆黑,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而與此同時,東京城外八十里。
“停止前進!”
林沖一揮手,便讓大隊人馬停了下來。
整理了下衣領,林沖只是昂著頭,看向漆黑夜幕中的那兩個人。
他看著前方飛奔而來的燕青和武松二人,什麼也沒說,只是眉頭微皺了起來。
燕青的手上,好像有著一隻……類似鴿子一樣的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