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紫雲卻聞得盧俊義在調配兵馬,分佈將領,就暗中叫來張翼飛和關長羽商量道:“兄弟,賢妹,你們看,如今我們的後路怎麼辦。”
“哥哥,我們一向標榜忠義,如今屈居這也是無奈之舉,以後寄人籬下一輩子豈不是壞了祖上威名?”關長羽眉頭皺了皺,還是說道:“依小妹愚意,這董平和大宋皇帝對立,雖然有背叛朝廷之意,但我們還是暫且觀察一陣,待暗中發展了勢力,再自立門戶也不遲。”
趙紫雲正要說話,張翼飛率先說道:“大哥,就別管那麼多了,兄弟看來,我們即使跟從這董平,莫非祖上就慚愧了不成?”
“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這董平屢次欺君,如今裂土封王,想必也是與天下正道為敵。”關長羽微有不悅道:“難道我們要為他賣命不成?”
“那可不一定。”
趙紫雲擺了擺手,笑著說:“先不說我祖上亦是追隨多人,後終成萬世威名,這人在世間原本就是為明主報答知遇之恩,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世人皆道齊王仁義,我們今天就是給這董平出力,我看也沒什麼。”
“哥哥,你……”
關長羽還想再說話,卻被趙紫雲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捂著胸口微微喘了喘氣,還是笑道:“不管怎麼說,你們聽我一句,就先看三個月,看看這齊王是不是真和傳聞中一樣,再做打算,如何?”
張翼飛和關長羽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只得搖了搖頭,隨後便笑了笑,三人就聊起了一些瑣事。
山東這邊,董平性命暫且保住,盧俊義和林沖石寶三人整頓大齊文武之事,暫且不提,而東京這邊,卻已經徹底炸開了鍋。
“瘋子,瘋子,那兩個徹底的瘋子!”
在大殿內不斷徘徊著,趙佶眼神血紅,手中的寶劍不斷揮舞著,嘴裡嘶吼道:“种師中和王煥那兩個瘋子,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敢把太原千年古城摧毀,還毀了全城糧草和金銀!”
“陛下,還請暫且息怒!”李綱在一旁雙手抱拳,語氣低沉道:“兩位將軍也是為了戰局大局考慮,況且此次破遼有功,縱使不賞,亦不可處罰啊!”
趙佶還沒說話,皇后先哭了起來:“皇上,臣妾的全家都被王煥那個老賊的毒計淹死了,就連祖墳和宗廟也無一倖免啊,如此大仇,分明是他們想借此割據一方,又毒計害臣妾全家,可見他們根本沒把皇上您放在眼裡!”
“且慢!”
幾步快速地走了上來,李綱的眼神也變得嚴厲了,他只是厲聲說道:“如今國家危亡,四周有遼,吐蕃,日本等國虎視,內有田虎,王慶,鐘相三賊,又有董平割據山東,聖上要是再自毀長城,無異於親手將大宋推入深淵!”
“呵呵,笑話!”
猛地一把推開了李綱,趙佶只是冷笑一聲:“朕告訴你,朕不光要處罰這幾個放了賊軍主帥的畜生,朕今日還要在這東京城將此二人萬剮凌遲!”
說完,趙佶提了寶劍,便要往外面大步走去。
然而,一個人早已經攔到了他的面前。
“你想找死麼。”趙構看著李綱,只是獰笑道:“自宿元景死後,朕便已下決心,所有不忠之人,朕要親手誅殺,廢物再多,也是廢物!”
說完,趙佶只是拿劍指著擋在他前面的李綱的咽喉,大罵道:“滾開!”
李綱面無改色,只是語氣淡然道:“不想聖上將十節度和西軍彙集來此,還有這深層含義,你想讓他們見識你的本事和狠辣,從此效忠於你,只可惜太天真了。”
“你懂什麼,滾開!”
趙佶怒急,猛地一腿,便將李綱踢翻在地。
不過,只是一瞬間,李綱又爬起來,擋在了他面前說道:“臣寧死,也不會讓陛下去送死,西軍是岳飛嫡系,高俅萬一收買了十節度,你去殺人立威那便是自尋死路!”
趙佶暴怒,大喝道:“事到如今,朕死也不懼,李綱,你以為朕還怕你不成?”
“噗——”
鮮血四濺,劍刃穿透肉體的聲音響起,李綱瞳孔猛地放大,隨即口吐鮮血,趙佶一腿踢去,早將其踢飛三丈遠。
冰冷的雨水傾盆而下,趙佶提著寶劍率領王稟的禁軍數千人飛奔而行,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城外。
趙佶令人高呼:“西軍左路軍統率种師中,太原上黨節度使王煥,速來城門前,接受聖旨!”
二人心疑,但也不得多問,只騎馬冒著雨飛奔出了軍營,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城門口。
趙佶見了二人,只是冷笑一聲,高喝道:“來人,抓了此二賊,當場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