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顏延壽只是冷笑一聲,他指揮著兵馬,按長蛇陣形勢,就向著馬擴的軍馬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雙方雖然人數差距很大,但虧馬擴和韓世忠二人排程得當,遼兵儘管裝備強悍,戰鬥力兇猛,但一時也拿不下太原軍。
“火器營,從後方包抄過去!”
魏定國趁著雙方的正面主力在糾纏不清,令旗一揮,只見五百人馬分成兩隊,早已經從城外的西山和東山處殺了出來。
身著赤紅色鎧甲的戰士,手持火筒和各種火器,每五個人,掌控著一量雷車,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遼兵的外圍陣勢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不過一瞬間,火器營就殺進了雙方糾纏的隊伍中。
然而,讓魏定國難以置信的是,他原本準備不顧一切,拼著兩敗俱傷也要殺退遼兵贏下來這一次的決死一戰,居然……
那些雷車發出的火焰巨石塊,以及火筒的彈藥和數尺長火焰,居然,也沒能燒死太多人!
看似兇猛的攻勢之下,遼兵不過引發了小規模的騷動,在兀延顏壽的統帥下,很快就演變成了河洛四象陣。
那些遼兵,身上的盔甲居然能隔絕熱量麼,魏定國眼神顫抖著看向陣中,那些他的精銳部隊被遼兵一個個殺死,拳頭都死死地攥了起來。
不過瞬間,火器營計程車卒已經死傷慘重,但在將官們的指揮下,他們和馬擴,韓世忠的人馬裡應外合,還是很快突圍了出去。
“死吧,賊寇!”
耶律國寶大喝著,猛地一槍劈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魏定國身前。
“鏘!”
一陣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巨響之後,單廷圭雙手死死用槍抵擋著耶律國寶的鐵槍,轉頭罵道:“老魏,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清醒點!”
魏定國恍然清醒,看著眼前的局勢,他也咬牙切齒,和單廷圭一刀一槍,將耶律國寶圍在了裡面,合力猛攻。
耶律國珍看兄弟危急,連忙來助戰,馬擴親自殺到攔住,六員大將各逞手段,刀光劍影中馬蹄生煙,喊殺聲震裂蒼穹。
又戰二十回合,六將各自散去,而太原軍原就只有數萬,完全支撐不住,韓世忠喝道:“馬先生,是進城還是轉移戰場,趕緊拿個主意,如此死拼只是徒勞損耗兵力罷了!”
馬擴看著城牆上的王煥,只是眼神複雜,他嘆了口氣,還是沒有說什麼。
然後,他下令先退,到其他已經破損的縣城處休整一陣,修補城牆城防,再談其他。
太原軍邊打邊撤,眼看就要過了太原,城門卻突然開了!
原來种師中見馬擴和韓世忠在陣中身先士卒,殺得滿身浴血,心中暗自感嘆不已,便對王煥道:“我等雖是大宋之兵,但這馬擴如此忠心,一心殺賊,正義之心天地日月可鑑,要是再不開城,不但韓將軍損失慘重,太原恐將不保!”
种師中再三陳述厲害,王煥無言以對,只得下令開了城門。
王煥令种師中守城,自帶五千精銳鐵騎,火速去救馬擴,韓世忠。
“哈哈,韓世忠,馬擴,你等賊人真不愧是草寇出身的廢物!”
兀顏延壽瘋狂地大笑著:“現在你們已經徹底完了,待我大遼雄兵到齊,休說一個太原破城,就是整個中原,也將為我大遼鐵蹄所踏!”
“而你們這些漢人,都是些下等人,只配給我們契丹人做奴隸!”兀顏延壽狂笑著,面容極度扭曲,幾乎是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