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安靜!”
呼延灼的一聲怒吼,瞬間就讓場面給靜下來了。
韓韜和彭玘二人都看著呼延灼,一言不發。
“現在,先看看情況,我已經叫呼延綽過來增援了。”呼延灼沉聲說道:“待我們整合了兵力,我先查查這個關長生的底,再去彙報蔡太師,以免出差錯。”
韓韜急道:“將軍莫要冒險,關勝到現在還沒跟我等以狼煙和信鴿聯絡上,萬一他真的投敵了,再派人去他那裡豈不是虎口拔牙?”
呼延灼正想再說,卻看遠處有一道煙塵正在極速靠近。
近了一看,眾人才放下了戒備。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的人,是呼延綽的部隊。
“你總算來了,如今關勝情況如何,你可知曉?”呼延灼看著往這邊飛奔而來的呼延綽,語氣低沉地說道:“你這一路上,可有什麼情況?”
“情況大了!”
呼延綽咬著牙罵道:“我在來路上遇到了關勝的人圍追堵截,兄弟們被生擒俘虜數千,我只帶出來不到五千人,這都是那個關勝乾的好事!”
“什麼?”
呼延灼幾乎是渾身一震,猛地跳了起來,血紅著雙眼看向呼延綽喝道:“你可看仔細了,你確定那是關勝本人?!”
“錯不了,化成灰我也認識他!”呼延綽憤怒地一鞭打向附近的樹,恨不得現在就去報仇。
說完,呼延綽又拿出了一封……自稱從關勝軍中一個死了的高階將官身上找到的,他們遺失的密信。
呼延灼拆開一看,那上面確實都是董平和關勝軍中各自的印璽和各自的筆跡,因為他曾經截獲過董平的信件,所以才能認出來。
一時間了,呼延灼整個人幾乎氣得要炸了,猛的就把手上的信撕了個粉碎。
而這個時候,就連韓韜也坐不住了。
他用力錘了下附近的大樹的樹幹,眼神中投著一股失望,扶著地面就想坐起來。
“如今看了,此事已經基本板上釘釘了。”韓韜強撐著坐了起來,語氣平靜地說道:“恕我直言,如今只有去汝寧,請瓊英和張將軍副將丁得孫,龔旺前來,要不然,這一戰,我們怕是難有勝算。”
一時間,呼延灼也沉默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為數不多的精良火炮和精銳神臂弩,都在汝寧城內,作為呼延灼的政治資本,也是他最終的底牌。
如今,叫瓊英三人把家底全部帶來,也許可以擊敗董平,但是……
呼延綽看兄長還在猶豫不決,頓時就怒火難耐了:“大哥,再不決定,關勝就要打過來了,到時候我們不但前功盡棄,就是性命也難保啊!”
“呵,我早說過那些人都是叛徒!”彭玘在一旁冷笑一聲,猛的跳上了戰馬,舉著三尖兩刃刀指著前方道:“將軍,如今還不晚,您趕緊下令調援兵吧!”
然而,呼延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看著急眼了正想再勸的三個人,呼延灼只是淡淡的說道:“汝寧是我們的地盤,先不說要是人馬全空,被董平給偷襲了,萬一戰敗,朝廷奸臣來尋機害我,我還有什麼資本和他們對抗?”
“可是將軍,再不動手,賊人遲早要打過來啊!”彭玘怒吼道。
韓韜也咬牙道:“將軍若是不願意動手,就先殺了韓某再說,反正韓某這條命在當年就已經是將軍的了。”